“那不是晓谷吗?”高大妈嗓门老迈,她这么一喊,大师都朝我看了过来。
何明初沉默了一会儿:“爸被他们折磨得也不成人形了。”他说这句话时带着哭腔,让我听得鼻头泛酸。
我惊了一下,本来公公在家。将手里的包包放到了沙发上,我回身走到了公公的房间门口。
站了一会儿,我翻出了杨漫的电话,想了想,退出了拔号界面。她此次去北京培训是全封闭式的,我还是等她返来再说好了。
家里的统统都未变样,除了婆婆不会再返来。我走到客堂靠阳台的供台前,供台是新设的,上面供着婆婆的遗像。
“我没有这么说。”他烦躁起来,“我累得不得了,你也早点睡吧。”
“明蕊在病院挂水。”何明初出了大门,“我刚好要去一趟病院,你做饭吧。”
他支吾了一番才说那你返来吧。
看着那两个冷冰冰的字,我咬了咬唇,拎着包往前台走去。
“你临时先在旅店住两天吧,明蕊现在陷在猖獗中,妈火化时她哭晕了好几次。”何明初哽咽起来,“晓谷,说真的,我不晓得这今后的日子要如何过?”
“我在我们家四周的XX旅店。”我踌躇了一下才说,“上午小姨她们跑到我妈家,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
“晓谷啊。”我走到房门口时,公公又喊我。
“晓谷啊。”高大妈颠颠的跑到我面前,“你返来啦。”
“没事,不碍事。”他又咳了几声,“你返来了就好,明蕊气性大,你别跟他计算。”
才拔下他号码,大门口就传来响动。我拿动手机出了厨房,一身白衣裙的何明蕊返来了,何明初沉着一张脸跟在她身后。
磕了三个头,我上了一柱香。
我立即掐断了电话,将手机狠狠的扔到床上,我埋到枕头里哭了起来。
第三次拒接后,他给我发了条短信过来:没空。
我进了大门,换了拖鞋后我拎着包进了客堂。家里静悄悄的,刚才何明初也没说公公在不在家?
早晨九点多,何明初终究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他的嗓子哑得几近要发不出声音来了。
六个站后,已经到了我家四周了。公交车再次靠站停下时,我下了车,站台四周有个快速旅店。
又过了三天惶恐不安的日子,我深思着婆婆的后事也办完了。一向在旅店住下去也不是个别例,因而我又给何明初打了个电话,奉告他要退房回家去。
“哦,那我要送饭去病院吗?”我传闻何明蕊不在家,公开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