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外走,头也不回。
“这场拉锯战里,唐兮元胜了。她有你爷爷作后盾,你们家终究承诺了她和伍成言的婚约。好笑的是,伍成言不爱你妹。这场婚约,他抵死不从。你的确要疯了,你视作珍宝的mm,被伍成言不屑一顾。你去找了伍成言,伍成言将这份肝火转给了唐兮元,他约唐兮元见面。我猜,在阿谁公寓里,伍成言将狠话说绝。万念俱灰的唐兮元才会从楼上一跃而下。”
“是。”他答。
“没够。”我一变态态,嘲笑一声,我又说:“阿元,你在回避甚么?唐兮元三个字就是你的死穴吧,谁提到就是极刑一条。没干系,极刑就极刑吧,我已经不在乎了。”
“你亲奶奶?”我打断。
唐胜元退了两步,然后他坐到了马桶盖上,默了半晌后,他低声道:“你问吧。”声音颓废。
“够了。”他吼怒,手颤得短长。
“你和伍成言之间的恩仇,只是因为唐兮元吗?”我再问。
“晓谷。”他喊我。
我跟着他点头:“你们家也真是挺成心机的,你跟你父亲反目成仇。亲妈帮忙亲孙子对于亲儿子,也真的是挺难为你的。”
“晓谷。”唐胜元终究突破沉默。
唐胜元的眼泪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但他约莫不会想到,此时现在,我在内心已经跟他做了断。只是总归是不甘心的,也不想散得不明不白,以是,我才决定将我晓得的统统全说出来。
巧巧逃也似的往楼梯的方向跑去。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看着他,我问了最后一个题目:“那我算甚么?”
“都对。”他昂首,脸上泪痕未干。
我看着他,他仍然轻描淡写,仍然甚么都不想说。又或者,他筹算跟我说点甚么,但现在他还没想好要如何说。可我真的感觉够了,到止为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