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
史官笔下的护国公,没有半点黑汗青,有的尽是赞美。
她一身洁白无尘的衣裙,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枕头上,衬着白净的锁骨更加晶莹玉润,那五官生得非常小巧详确,虽有些惨白,却并不影响美感,反而添了几分荏弱温馨。
……
要踏出门的时候,被府门外的保卫拦下——
“无妨,小伤罢了。”卓离郁的神采安静无波。
宁肯坑蒙诱骗偷,也不肯意享用锦衣玉食繁华繁华。
“阿星,为师公然没有藐视你。”
“这么说来,他是看上你了。”白湖幺走到了妙星冷身边,“你内心是如何想的呢?”
刚才被他抓着卧倒在地,她并没有来得及去看身后的景象,他手上的伤口,应当是被炸开的酒坛碎片割伤。
“本日之事,真是要感激你了。”妙星冷道,“你说过,你帮我拿灵芝的报酬我已经付过了,不算偷灵芝的这件事,我还欠你一小我情,明天要不是你提示我不能开酒坛子,那间储藏室,恐怕就要成为我的埋骨之地。”
她翻开了房门,装模作样地招了个仆人问了几句,又故作骇怪地感喟几声,表示本身听到动静以后非常遗憾。
储藏室的金锁断了,这事天然瞒不过府内的人,只需推开门那么一看,就知千年灵芝失窃。
“冰清,我把千年灵芝给你带返来了,你很快就能醒了。”
她身后,卓离郁望着她分开的背影,堕入了思考。
除了权势跟女人,另有甚么身分值得两个男人反目?
那一双如柳的眉毛之下,双目紧闭,均匀却又微小的呼吸声,明示着她的病入膏肓。
“好。”妙星冷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那我们就此别离,我要带着灵芝归去救人了。”
“不会忘的。”
简练而高雅的竹屋里,铺着乌黑狐裘的软榻之上,躺着一道乌黑而纤细的身影。
妙星冷坐在床沿边上,望着床榻上惨白的女子,见她的唇有些干枯,便倒了一杯水,迟缓地灌进她的唇间。
她猜想,明天一夙起来,将军府铁定大乱。
她仍然想不明白卓离郁是如何拿到的,问了他也是不肯意说的。
“为师的奉劝都是为了你好,选齐王,不如选谢将军。满口仁义品德的文官最要不得,有权有势的皇家后辈端赖不住,勇猛善战铁血冷峻的武将,倒是令人能有几分敬佩。”
分开了榕树园子以后,妙星冷趁夜回了将军府。
老狐狸不说,她问了也是白问。
一夜好眠。
她固然醒不过来,却仿佛成心识地吞咽着灌入口中的水。
妙星冷回过神以后,转头看向卓离郁,视野捕获到了他流淌着血的手掌心,又是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