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稍显压抑的氛围,吴汉朝两人打量几眼,嘿笑一声打趣道:“我本日请两位前去乃是寻欢作乐,两位却这般愁眉苦脸,不知者还觉得我送你们前赴疆场呢。”
说着想起后代尚算调和的天下,接着道:“而对于少数量没法纪之人,我等只需厌而远之,群起攻之,我信赖长此以往,此类人终会越来越少,直至再无作奸不法之徒,天下大同。”
“公子公然脾气中人。”老鸨闻言奉迎的奖饰一句。
想到此处时,吴汉与盖延已经举盏预说祝酒词,因而赶紧收拢心境,倒酒端盏共贺。
他的心机盖秦两人天然清楚非常,是以打起精力回以呵呵一笑后,盖延点头否道:“子颜兄这话我可不能认同,要知稍后我等所去之处,莫非不是男人的另一个疆场吗?”
说话间便亲热的贴了上来,倚靠身边。
悄悄咋舌感慨间,吴汉等一世人在壮汉的迎领下亦鱼贯而入,立在身侧。
“比就比。”秦慎硬气的回了一句,大恐惧的率先朝内踏去,都丽堂皇的当代青楼跃然闪现面前。
“去!”盖延一挺胸膛,自大道:“盖某交战疆场十余载,何尝败绩,又有何忧?我不过是在为子毅担忧罢了。”
老鸨自他刚踏入厅内那一刻起便已发明,只是熟客登门天然要先客气几句再做引见,不过此时见他出声,若再假装未曾瞥见不免显得怠慢,遂装出一副刚发明他的模样立即笑道:“呀,这位公子俊雅不凡,却不知又是哪家朱紫?”
装嫩公然是从古至今毫不例外!秦慎强忍不适暗叹的刹时,老鸨又已换上万种风情笑道:“吴公是否还是去老处所?那处恰好无人。”
这就是他说的初入青楼?那我们又算甚么?
吴公?蜈蚣?
“我手腕可多着呢。”秦慎谈笑一句,瞥了眼神情古怪的盖吴两人,趁老鸨还未言语轻捏一把以示提示,扶起她身子笑道:“好了,莫非还要我等站在此处与你谈情说爱不成?”
盖延啧啧道:“是吗?那要比过才知。”
顺着大厅正中楼梯往上十余阶则是一分为二的门路连接二层回型走廊,廊后包厢林立,栏梁间雕梁画栋,描画金线,悬着盏盏灯笼,厢内模糊可见人影闪动,欢声笑语,当真是好一派――
来到包厢坐定,老鸨热忱道:“不知三位高朋要唤何人服侍?楼内新到一批鲜艳处子,奴还专门为将军与吴公留下几位,却不知本日是否咀嚼?”
青楼中摸爬滚打之人,早已练就出一双不凡眼力。
楼前一名四十余岁的华服壮汉看清来人,笑容迎上前道:“欢迎盖将军吴公台端光临,这位是……”
“本来公子竟是嫌弃奴家风华不再。”老鸨幽怨的斜飞一眼,无穷委曲。
盖延却不管他,兴趣昂扬的冲老鸨叮咛道:“那就给子毅来一名处子吧,我听闻熟行与我等孺子大为分歧,最爱尝鲜,你且下去挑一名姿色绝妙之人过来服侍,可千万莫要让我这兄弟绝望。”
盖延怏怏的嘴角微扬,自嘲道:“不过稍有浏览罢了,实在谈不上深切。”
秦慎见状也是毫不客气,笑嘻嘻的将她一把揽住,调笑道:“当然是你家朱紫,不然又怎会来到此处?”
感受着他话中的低沉之意,秦慎一时无言,半晌道:“没想到巨卿兄对墨家亦有深切研讨。”
厅中则摆放十余案桌,此时已有近半被人占有正倚红偎翠的大肆手足之欲。
听她问起,两人从先前的微微失神中醒来,吴汉点头承诺,留下侍从在一楼大厅饮乐,在老鸨的伴随一侧下登上楼梯朝二楼走去。
“不会吧!”上马正在整饬衣裳的两人齐齐惊奇的看向他,吴汉怪笑一声,紧盯道:“子毅莫非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