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涓滴不知陈平所言何事,只是缓缓接过密诏,陈平半杯温茶还未喝完,周勃的面色却早已变得惶恐不已。
“启禀陛下,外伤乃箭矢所创,内伤乃忧愁所为,箭伤良药口服,九旬日便可病愈,然心中所忧需求陛下自医。”老先生缓缓地说道。
陈平略微摆手,“将军莫要如此说,某可救不了你,有甚么话前去长安与陛下说罢,周将军,还是早些脱手吧。”
陈平言罢,直接将圣旨递给了樊哙,“将军,且自阅吧。”樊哙那里信赖陈平之言,然看过圣旨,心中蓦地万念俱灰。
“自是王陵也,其略显仗义,贩子之态也,陈平为辅,尚可为之,其才有备,略有阴策,难以独任,与王陵可相辅相成,别的周勃重厚少文,然安刘氏者必勃也,可令为太尉,掌城中兵士,戒长安盗贼之事。“
刘邦在旁,眼神微眯,“性命在天,岂有别人可掌控耶?当初朕吾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此非天命乎?命乃在天,虽扁鹊何益!”
吕雉在旁亦是安慰道:“陛下乃是九五至尊,天下诸事皆由陛下所决,还请陛下早些医治,免得落下不顾万民之罪也。”
后殿内,刘邦面色已无容光,见吕雉进殿,只是略微摆手,“爱妻前来,所谓何事耶?”
“周将军,陛下的圣旨岂是能随便变动,这般捏造帛书,某就是有十个脑袋,也免不了身首异处。”陈平非常低声地说道。
“那这些人以后呢?又有谁可代之?”
“汝为医师,莫要留在宫中因朕一人,而误天下有疾之人,爱妻且与他些财帛,使其回籍,如此便可挽救别人。”
吕雉略微点头,“在这以后呢?有谁可代之?”
刘邦见妇人哭泣,心中甚为不悦,当即回身侧榻而睡,吕雉无法,只得遣走医师,赐其五十金,令其回籍。
“樊将军也莫要忧愁,今陛下身材略有偏差,待回到长安自行解释便可,况平南王有叮咛,不宜当场斩杀,是以将军诸事还需于长安摒挡。”陈平转而安抚道。
刘邦见状,神采浅笑,“周勃止也,而后之事,刘盈可掌管,汝亦和某普通,早百年矣。”
周勃点头,一声令下,摆布士卒直接拥上前去,将其束缚,樊哙略作挣扎,见逃出有望,当即大喊道:“先生救我,陛下定是误听别人之言,故而对某有防。”
樊哙闻言,不再多说,遂与陈划一人前去长安,燕地诸事不提,且说长安未央宫中,刘邦箭伤复发,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