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听罢,心中非常忧愁,当即与嬴卫赶往学宫后院,此时张文儿、陆元、陆芸皆在,而床榻上的陆婉儿却面色暗澹。
张文儿夙来不懂朝政,今听陆言话语之间,仿佛有些忧愁,便安慰道:“子玉何不与吾划一归故里,免得肇事上身。”
就在两人说话间,嬴卫直接从房内跑了出来,“子玉娘舅,我娘她,她气味无了。”
陆言亲身备茶递与刘盈,“今姑母新丧,教员可有安排?”
“陛下贤明,当为万世表率,吾等无贰言。”百官当即膜拜道。
陆言不忍见其如此,便缓缓搀扶着使陆婉儿躺下,“芸儿、元儿,与卫儿好生看望姑母,我有话与你母亲说。”
刘盈沉吟不语,好久方才说道:“朕记恰当初先帝曾与教员有言,结两家之好,今若归家,婚姻当如何?”
“今在家中,当如此,婉儿姐莫要拘束礼节,只是现在病情如何?医师可来看过?”陆言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嬴卫这小子固然在长安学宫,但并无任何官职,只是陪在陆婉儿身边,本年纪已然十七八岁,“卫儿,面色这般尴尬,莫非是谁欺负你了?”
身为天子,本不该为布衣治丧服礼,然刘盈竟亲身躬身而拜,陆言在旁当即向前扶住刘盈。
“子玉娘舅,我娘前些时候身材倦怠,今竟卧床不起,不知何故,还请娘舅前去。”嬴卫非常焦急地说道。
言罢,当即与张文儿走出屋内,“子玉,莫非另有甚么安排吗?”
“承蒙陛下厚爱,恰是嬴卫之母,子玉之姊。”陆言略显平静地说道。
“独一此法,何况某自前年便感觉身子虚乏,可见命难悠长,古今来往,哪有几十年面貌未变者,今仪容稳定,定以寿命替之。”陆言缓缓说道。
而此时学宫后院已经具有丧礼,陆言听闻刘盈前来,当即身穿素服前去欢迎,面色略显怠倦。
刘盈见状,亲身将陆言扶起,“教员辛苦了,不知丧者但是朕之姑母?”
“教员所言有理,上谥号高天子,庙号为太祖,当建庙天下,四时供奉,不得有误,诸位爱卿觉得如何?”刘盈非常当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