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心性聪明,善辩才,办事当真,乃是大才,非哀家阿谀,此子之才今后毫不输于辅政公。”吕雉非常当真地说道。
次日凌晨,陆言刚筹办为家人清算行李,便听闻吕雉来召,身为辅政公,国事再小,也是大事,家事再大,也是小事。
“儿臣谨遵母后之命,然教员忠心六合可鉴,还望母后莫要是以使得朝廷权臣翻脸。”刘盈非常直接地说道,吕雉闻言,略微点头,这些事情天然不需求刘盈来教他。
先帝驾崩未发丧的时候,陆言大义凛然地站出来,禁止滥杀功臣的事情,倒使得吕雉对其非常信赖,然其功过三公,权倾朝野,不得不防啊,今陆言欲将后代遣返,更是使得吕雉心忧。
想来朝中先臣皆是陆言的翅膀,纵使萧何平时也对其恭敬三分,如果借着先帝驾崩未久,谋朝篡国,他们母子定是祭品。
“母后且问你,本日是否朝中事未毕,汝便离殿,前去学宫看望妇人丧事,此为一国之君可做之事否?”吕太后非常当真道。
长乐宫中,吕后听闻刘盈身兼国事,竟擅自前去学宫看丧,心中非常不悦,身为帝王,纵使丞相薨,也大可不必这般发兵动众,况一妇人也。
吕太后见其解释的有点事理,一时候也没法辩驳,当即转移话题道:“辅政公之姊归天,可有甚么安排,亦或是有求于汝的事情?”
“但是儿臣已经答应他们就国,君无戏言,还请母后勿要多疑。”刘盈胆怯地说道。
长乐宫内,吕雉已经备好好菜,而陆言并不是孤身前来,还带着其子陆元,两人施礼毕,分宾而坐,陆元虽只要八九岁,但甚是知礼。
陆言点头,“臣亦是如此以为,故而才将其遣回故里,不封任何贵爵官爵,如果此子入官,不免不把持朝纲,商之伊尹,周之姬旦,秦之李斯皆贤才也,臣恐者非此也,唯其心术不正,欲乱汉家江山,今臣将其送走,未有官职,便无兴风作浪之本,不管忠臣,亦或是奸臣,毕竟一学宫先生。”
“今太后防臣,故而留用此子,如果太后万年,陛下暗弱,认命其为三公九卿之列,岂不是引火上身。”
“先帝以孝治天下,教员有此心朕自当欣喜,然教员于汉有功,子嗣如何不裂土分封,秉承祖业,故而朕当封陆元为侯爵。”刘盈非常当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