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碧洁听他说得也有些事理,便笑道:“那但是天意偶合了。”说完又切齿道:“有赏那人。”话声甫落,一个婆子出列道:“不知万岁是赐金,还是赐银?”雷碧洁目露杀机,恨声道:“赏银五十!”婆子道:“遵旨。”言毕,退身去讫。
那人闻言大喜过望,颤道:“女人这话当真?”
柳儿笑道:“圣上莫怪老臣,臣有一法,当是出色之绝。”说着,诡秘兮兮地走近雷碧洁,贴耳言了几句。
执刑的恶婆纳罕问道:“万岁,怎不打了?”
雷碧洁向厉之华看了又看,疑道:“中间本来是位财不露白的武功妙手,却来混入我这里。”
众婆子闻后,立知其意,虽均手狠心毒,但闻后也不由心惊胆战,俱骇想:“果更暴虐。”
雷碧洁道:“哪个骗你?谁若不等你,就爬着走。对了,你师父是谁,你叫甚么名字?”
一群人前呼后拥,斯须已至兽园。到了一个三四丈宽、一丈来高的铁栏干前,世人罢足。柳儿推开了一个小门,容两个婆子把那人架来。笑道:“算你这死鬼交运,皇上开恩,只打了你两棍,本日放你出去,却不成走大门,那西边有个小门,行获得,便可纵情走路。”说完,命一个婆子与他解绑,然后推了出来,顺手“咣”地一声,把门关锁了。
雷碧洁道:“五十两你若吃得下,就再续赏不迟。”
那人嘲笑一声骂道:“呸,老子要死也没这么轻易,倒要看看是哪个先死!”
厉之华与荷香见此人临死不知,竟还谈笑,心中不由大怜。厉之华暗想:“此人运气比我还惨。”又想:“人家不过一死,本身废人一个不说,却还是供人欢耍的东西,还不如人家呢。”
雷碧洁诧道:“为何让停手?”
柳儿恨道:“松绑要松的,赏过银后,再松也不迟。”
下得楼来,龙辇早已在劣等待。这龙辇打造得倒是精美,金漆涂就,上面雕龙镂凤,甚带皇气之味,由四个丫环拉着。另有八匹高头大马,系许宝花等武将所乘。
全厅之人见许宝花三招就败了那人,直是惊得瞠目结舌。直到雷碧洁叫“拿下”时,方缓过神来。这许宝花是大兴大疑不定,暗道:“这麻脸男人既有如此武功,为何甘身为奴?莫非与此人一样,是看中了蜜斯的仙颜,故装不会武功?如果此,在见蜜斯之前,怎会被柳儿等人擒来?”越想越感古怪,内心确也稍喜,总算丢过的面子又拣了返来。
那人传闻让己从兽园出去,还不知兽园是做甚么的,觉得是个花圃的称呼。见本身被松了绑,推动园内,差点颠仆,内心又怒又愤,又是不舍,向厉之华瞪眼了一眼,悻然道:“中间好短长的技艺,我们这笔帐先记下,后会有期!”此人越说这话,厉之华心中更加不忍,说道:“望老兄地府之下,千万别恨我,我即便打不过你,我们皇上也是能打败你的。”
雷碧洁急命:“拿下!”余众闻命,一窝蜂地扑上,把那人按实于地,寻个绳索绑了手脚,接着又一阵拳打脚踢,啐痰吐唾。
厉之华一想这话也是极有事理,当下不再多说,心想那人与本身初时一样,大祸临头,还当不知。又听那人还笑道:“我不肯赏,也不缺银子使,只要妹子放了我,让我与你一起玩就成。”
厉之华被她问得难以卒辞答复,暗道本身刚才说话存了马脚,被她寻了空地。便即道:“这……这,他之前的两次招数我也见人使过,只是记得不熟,没法说出。我若真会武功,谅柳儿等人也捉不住我。再说,那人多次耻笑我,我何必派许宝花再战?本身早就脱手了。别的,那六鞭也难打到我了。”言过,冲她微浅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