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金凤嘲笑两声道:“你这丫头即便把他送与我,我也不要,我怎会夺你爱好的人?若提早四五个月,我或许有些兴趣。不过,这等貌俊男人也算极少,虽不及我那原……只是忒些柔腻气,我不太喜好,你俩才象一对,别太作贱了人家,我如果第一次见到这般人物毫不容你渎辱他。真是活在福中不知福。”
阮金凤向雷碧洁道:“不必甚么长辈长辈的跟我称呼,我也不比你大几岁,在我跟前你自居长辈,听了内心好不舒畅,别人还觉得我三十好几了呢。”
阮金凤强打精力,站起家,凄然苦笑道:“我们都是女子,即便他一个男人在此说了也无妨,总憋在内心也难过。我那厉郎是我在新教主执教的头一天熟谙的,我俩一见钟情,当晚便做了伉俪,我对他但是贞节始献,毫不敢欺了他。”
雷碧洁问道:“阮堂主,您既然见那厉公子身临险境,为何不去施救?”
那刁香主向雷碧洁挤了挤眼,又向阮金凤笑道:“阮掌门,你瞧这小子生得可美么?”
刁香主又向厉之华问道:“你姓甚么?可会武功?”
说到这时,不由眉飞色舞。世人自打她进屋后,始才见她这般容光焕地侃侃兴谈。
阮金凤神情懊丧,恸悔说道:“厉郎在脱手救我时,他不知在甚么处所化了妆,他俩打了好久,我才瞧出。再说,以他们的武功,又有谁能帮得上?即便我去帮战,也等因而给他帮乱。摆布两使者与三**王与他们三人战有几百招亦难取胜,最后沈教主亲身出战,才打败他们。那场恶战,人妖被教主打伤,但伤得不重,四法王邢劳却被地鬼用一枝大羊毫给打伤,幸亏那笔中之毒我识得,乃南疆的几种树毒配成。三个妖徒虽已败走,我那厉郎却落谷中。我当天便下峰去找,底子没见到他的尸身。不料那贱婢池美矜也凑热烈帮找,她却把厉郎肩上背的承担寻到了。我当时向她讨取,这贱婢不给倒罢了,还骗我说厉郎曾欠她一万两银子。我不信赖,她却从贴身的衣里取出一个椭圆的金饼,上面刻有厉郎欠银的字据。我俩当下翻开承担,见内里黄金白银多是。厉郎有这么多钱,氐然不会欠别人的帐。”说到这,又满面气怒的道:“包里另有哪个不要脸的狐媚送给他的水晶镯,这些野蹄子均和池美矜这浪货一类,想勾引厉郎,却不轻易!人家但是操行端落,用情埋头的,她们还自作多情,实在厉郎不过是同她们玩玩罢了,真正要好的还是我们两个。”
阮金凤微微点了下头道:“还能够。”
雷碧洁谨慎问道:“阮掌门既有如此杰出的少年郎君,当真令人忮羡,那你为何还要……?”
厉之华听得苦不堪言,心想:“真儿和楚楚均是操行端方的贤淑良女,池美矜的操行也比你要强,却信口雌黄诽诋人家。”
阮金凤又道:“池美矜那贱货也见到了包中诸物,她竟然也吃起死人的醋来。我不忍厉郎的东西由她带走,便向她摊了底牌,说我俩在头一天便做了伉俪,又说她若不是跟我沾了光,我那厉郎怎会连你也一起救济?我说到这时,那贱婢公然又惊又讶,又悲又愤,睁两个大眸子子瞧了我半天,竟俄然甩下承担,掩面走了。”她说着说着,不由嘿嘿笑了几笑,神情甚是对劲。
这刁香主与雷碧洁均知她向来傲岸,孤芳自赏。刁香主诧然道:“俊美些的少年男人,我也曾见过很多,可没象这位小官儿生得漂亮,阮堂主的那位……阮堂主觉得此人还不如你畴昔的那位相公萧洒俊美么?”
阮金凤道:“他两人各展神功,大战六百余招,竟不分胜负,并且我那厉郎还是白手与之对战,那人妖倒是用上了兵刃。厉郎见久不取胜,便拔出剑来。自打他手中有剑,只用了一二招便把敌名片伤,不料那人妖恶棍之极,不伏输地死拼硬打,三十招后,又险然中剑,等厉郎把那恶贼逼到峰缘时,不料其他两个妖贼蓦地合攻,同时又用上了暗器。厉郎当时只顾去躲暗器,却被这三个妖贼有机可乘,同击两掌,厉郎唯接了一掌,另一掌却没接住,被那三个该死的妖徒打落深谷。池美矜这个贱婢也不知何时见过厉郎一面,她也惊得大呼,真不要脸,我但是与厉郎做过伉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