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一年,厉之华已把神功修至九成,擐甲行水,真地若剑鱼划刺;潭面行立,果好真龙神走海。此时浑体真力溢荡,意着力,复把原有的混元一体功也修至上乘,两功间又各不相左,融汇其通,飞空走雾,已可收自如。
厉之华练武心切,复恨心强,也不辨好歹地披挂起来,见那铠甲甚是合体,穿上也倍觉耀武扬威,内心大乐,暗自憾道:“美中不敷地便是贫乏个头盔和战袍,此后若能功成,去出战伐金,这套铠甲需得带走。”想罢,心中对劲,便去水边显映一下本身的威容。
复过两月,冰澌雪融,万物逐缓露翠,吐故纳新,季候已垂垂转暖起来。此地春迟,若在江南一带,早已春暖花开,芦青苇绿了。
厉之华冻得浑身打战,牙齿相击。走出吸围之处,除了铠甲,将衣衫拧干。骇然颤道:“若易了常者,岂不为乐极生悲、落个水中之鬼耶?洞中老者亦忒会设法诱人。”又一想人家已早在甲上写明,唯怨本身功力不济,怪不得别人。念及此,内心又愧惭起来。
刚临潭边不敷三尺,猛感水中有道极强的吸力,厉之华猝无防兆,大是悚惧,现在欲罢不得。俄顷间,被吸入潭里。在里慌乱惊骇,不由咕咚咕咚连呛好几口水,想去站起,直感四肢被固,力量难为。只幸亏水底运功行气,以那唯有一成的功力站起,奋力抬足,挪近沿边,方攀一平石,上得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