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不愚道:“愚兄晓得。”
吴璘亦道:“李将军所言极是。也可看出这三位小将军智勇双全,他们时候久了,自是能够堆集诸些经历。所行甚么事,亦不需到处请人指导,本身也要有种专断的见地,当然也不成刚愎自用。成,不成好大喜功;败,亦不成低头沮丧,自为是罪。俗云,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失利是取得胜利的基石,有很多人常常是在很多失利中得出致胜的经向来。不管在宦海上或疆场上均要切忌豪情用事,要有点战略性和稳定性。”说完,眯着眼,瞅着三人,扯须浅笑。
虞允文道等人大喜,叮咛一个丫环道:“你带这位张女人去夫人那边同席,她是皮、胡二将军的朋友。”
皮不愚笑而不答,崔泰岳道:“虞将军所言极是。不过人各有志。胡兄所论亦自有他的一番事理,世上有如此‘极度’者,也不过寥寥无几。然人多力量大一理,倒是万年不替的。”
这女子恰是三年前在姑苏茶社与一老者卖曲的张兰。三年前她和胡玉的年纪都还很小,这事隔好久,两人的面相均已有所微变,身材也都长高了很多。这一蓦地乍见,自是难以顿时认出。
世人送出厅外,只见皮不愚身子腾空跃起,一落**丈外,蓦地不见。世人见得无不赞叹。
胡玉见这女子面貌,不由一愣,感受好是面善,曾象在哪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那女子昂首时,也向世人微微瞧了一眼,突地瞥见胡玉,竟盯着不动,神情大异。余者见他俩这等神态,无不讶然。崔泰岳叫道:“胡兄。”
那女子激颤问胡玉道:“叨教将军,但是平江府人?”
皮不愚道:“多谢各位,那我去了。”
胡玉现在突地想起,欣喜道:“你、你是……你是兰儿女人吧?”那女子赶快膜拜于地,抽声道:“不料在此竟再遇恩公,请受小女子一拜。”
虞允文听罢大喜,笑说道:“三位小将军发愤报国,免省乡里,实足令人可佩可佩。但三位已至婚娶之年,这立室举业莫非也忽视不成?”说着,笑吟吟地瞅着皮不愚和胡玉两人。
世人闻听大笑。韩元吉笑道:“那你若娶不到媳妇,内心不悔怨,不见怪令堂?”
七人复回客堂,吃茶谈天,问了胡玉和崔泰岳诸些话,鼓励了一阵,又问胡玉怎生与皮不愚结识的。胡玉把三年前的经历扼要地说了一遍,唯独未提刺杀岳西连知县和焦荣柏等事。又说本身有位义兄,名叫厉之华,年纪更轻,武功犹胜皮不愚,也就是上午和皮不愚曾说过的那位少年。世人听他亦如此云,皆是惊奇瞠叹。
世人甚愕。胡玉也惊道:“女人切莫称我为将军,我恰是平江府人,和皮年老是好朋友。我瞧女人忒是面善,请恕鄙人眼拙健忘,竟一时难以想起。”
虞允文道:“你们三人还要不要回家一趟?”
其别人更感惊奇,均心道:“这女子怎这般命好,寥寥八人,竟突有两位仇人在内。”
张浚笑道:“除韩大人以外,我们四人都是些粗武者,唯只带兵兵戈,一些谦辞客暄倒是不会。本日不在于酒菜的丰厚,而在于我邦此后的畅旺。皇上本日龙颜大悦,三位小将军又年青有为,若晨光之光,我朝之强大,指日可待。这些水酒作是提早与三位小将军庆功。我等均已年老,心傲力愧,大宋的安强大荣就由你们这些后生把持了。”说完,捋须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