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门两人听内里无有人应,当即晓得有不妙之事生,仓猝找了木棒撞门而入。进得屋内,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劈面而来。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随即拿出火刀火石,扑灭蜡烛,急向内屋奔去。走近床前一看,县太爷和那妇人已被人刺杀,立时惊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急退出房,大声呼唤。
短剑正欲刺下,忽听睡在外侧一人大呼一声:“啊呀”!在床上忽地坐起。胡玉吓得浑身惊颤,收回短剑,仓猝俯身于床下,内心突突惊跳,不敢大气。
逃有几步远,便听得府衙内叫声震天,高呼缉捕刺客,全部衙内如开了锅普通。
这妇人还欲再说,嘴唇早已被那连知县用臭口封住,二人****,在床上展转翻滚,竟嘤呻粗喘地耍将起来。
虽上了床,却那里能躺得稳?略微有些声响,便杯弓蛇影般地心跳减轻。
胡玉心下惊颤,强作平静道:“各位军爷辛苦,小但是从安庆亲戚家来的,闻得家里有事,以是才夙起赶着回家。”
熬到天气近亮,便忙穿衣起家出房,叫起店伴计牵出马匹,结了帐离店。
外间恰好另有一盆水,是刚来堆栈时,伴计端来给洗脸用的,本身因急事外出,没有洗用。胡玉把短剑放入盆里,把手脸和剑刷洗洁净,又把盆里的血水倾泻在地,将血衣用剑割划成一条条的,揉成一团,向窗后扔去。然后关了后窗,把短剑藏于靴内,又查抄一下没有别的疏露和马脚,便吹灭蜡烛,上床假寐。
待他跳出房外,听院内房门被拍得啪啪直响,想必守门二人已听到房内分歧平常的动静。
胡玉内心暗叫光荣,心想归正朝一个方向去走,便可达到院墙。
那头子道:“少说废话,你们过来搜搜这小子身上,看有甚么可疑的东西。”
胡玉恐门外二人来援,短剑穿指而入腹腔,又疾刺三剑,那连知县已声恹渐息,颓软于床。胡玉想必对方已被刺死,仓猝抽剑奔出。走到外间被一把椅子绊倒,胡玉心慌意乱,跌撞爬起,奔至窗前,急身跃了出去。
胡玉在床下听这般动静,也半懂不懂,心想这对狗男女好不知耻,本日杀这二人,可算是太便宜他俩,如此死去,阳间又多了两个风骚鬼,让那王二狗与这淫贼去酆都厮杀一番才为热烈。王二狗在阳间得知,定会感激于我,保佑本日弑贼胜利,也替他报了这“琵琶别抱”之仇。
没走半晌,公然到了墙边。见四周无人,跃身攀住墙端,两臂向下用力,身子带起,翻出围墙。这一翻跃,力道太大,落地后身子疾向前冲,前面也是一堵墙,这一收势不住,一头撞向墙壁,这下被撞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胡玉忍住疼痛,微必然神,见墙外是个又窄又深的胡同,便慌镇静张地向北逃隐。
那妇人惊骇未退地颤声道:“老爷,我……我刚梦见有人蒙面入屋而来……,手持钢刀欲杀贱妾,看梦中那人形似四狗,想必冤魂未散,缠附妾身,故梦中惊叫,把老爷您吵醒了。我……我好……惊骇。”
思至此,猛地起家,扬起短剑,也不分哪个便猛刺下去。只听一声惨呼,听声音似是刺中了那妇人。这事生肘腋,连知县兀自魂迷瑶池,还不知生甚么事,听那妇人惨叫,又见床边立有一人,手握短剑正欲向本身刺来,当即吓得屁滚尿流、**垂软,觉得真是那王二狗前来索魂,筛抖告饶道:“王四兄,别杀……别杀我……啊……!”
胡玉见连知县觉得本身是王二狗,也不道别想,挺剑刺入他的小腹里,一股温血溅将出来。又拔出短剑向他左胸刺去。那连知县见短剑又向本身前胸疾刺,闪也无处可闪,情急中伸两手来抓剑刃。那短剑甚是锋利,把手指几近全划下来,痛得大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