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易瞧着他大笑不止,笑道:“别人若问及,只要说是马撒的。”厉之华利落道:“周兄也去撒它一泡。”周子易道:“谁象你这般无礼之极?天下还没有一人敢在此处撒尿,我对你真可谓恩天义海。”厉之华道:“小弟没齿不忘恩德。对啦……啧,可惜你不是女子,不然我要赠你一件物事,比这房里的东西都要好。”
周子易将杯收回,又取了两只细羊瓷酒杯,笑问道:“你瞧这是哪个年代的酒具?”厉之华道:“愚弟瞧不出。”周子易道:“这才是用酒的杯子,用古珍的酒杯喝酒不舒畅,我们应返璞归真才对。”厉之华道:“兄长说得是。”然后将酒壶接过,一拔壶塞,登觉一股洌香沁神,不由赞道:“好香。”谨慎倾壶,却无液流出,又为一奇。周子易说道:“以内力摧之,遇热自流。”厉之华讶甚,依言功,公然酒液流出,比别的酒要黏稠很多。
因而就不敢再饮,生果也垂垂不敢再吃,又偶时如坐针毡。周子易不解问道:“你莫非不舒畅?”厉之华红着脸笑道:“我……我想小解,憋有好长时候了。”周子易听了捂嘴直笑,半晌才道:“我也没体例,干脆忍一下,想必他们快返来了。”厉之华苦笑道:“这个怎好忍?再迟一会就要撒进裤子里了。”周子易笑道:“你好没用,之前还不撒净再来。”突又道:“对啦!这墙上有三个气孔,我常塞着,正可拔下供你利用。”遂在门侧墙隅处砰地拔下一个木塞,果显出一个圆孔来。厉之华急不成耐,羞歉道:“恕小弟不礼了,实在忍不住。”说着,背过身向孔外解去,感受舒畅之极。
厉之华越听越奇,心想在碧水山庄时,阮金凤一眼便瞧出她是教主,别人则瞧不出来,敢情当时她又扮了别貌,若没左刹罗随护,就连教中另几位长老也难瞧破。
厉之华叹服不尽,见些菜食却多为果品,有西瓜、青桃、草莓、芒果,另有几种叫不着名的果类,俱是鲜嫩,切摆得也显都雅;另有两盘面果,似用素油浸炸过,内有肉馅,松脆香极。心想这寒冬腊月,怎来的隆冬果品,即天子也吃不到,何况还是鲜嫩的?
周子易见了突愣,半晌才道:“我始终没现过,真有这么神灵么?”
周子易又笑道:“皆些粗玩之器,你若看中哪样,我待会帮你打个行囊。”厉之华放下杯子惊奇道:“小弟哪敢莽收?哥哥究竟是做甚买卖的?”周子易爽道:“四个字:偷、骗、买、抢。”厉之华心想:“他身负高深武功,搞到这些东西是比凡人要轻松些,就连本身的干将剑和罗程琴他均能易得,何况别人之物?此人只顾癖爱集古收珍,却不在江湖上大创名万,当真令人疑叹,莫非他学武功是专为操这项行业?实在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因而笑道:“果个好行业!来,我们喝酒。”
周子易一怔,继又说道:“见过两次面,不过她不知我的姓名,你莫非熟谙她?”厉之华道:“我只见过她一面,这凶婆子蛮短长,不过她对我倒算能够,我俩也并无甚么私怨,只是我们之前的事她都晓得,我想或许是你曾奉告过她。”
周子易只陪他饮了一杯,厉之华却不客气地连喝三杯,只感有些醉意,惊想本身打服过醍醐仙液,已是万杯不醉,不料这三杯就有醉意,此酒的实分歧凡常。
周子易甚奇,笑问道:“你除非剑琴二物算是宝贝,还能有甚么好东西?”
厉之华对劲道:“不信你找位女子,让她只服一滴,然后再让她服碗毒药,如有不对,我立时死你面前。”周子易欣喜道:“我信,我信。我巧有一个亲戚,身子一向不太好,可否赐我几滴一试?”厉之华爽道:“怎不成以,你别让她喝光就行,留着另有效处。”说罢,连瓶也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