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不愚叫道:“娘,他是孩儿刚结识的朋友,您必然想体例将他救转,我去把马牵来。”说完,将胡玉往地上一放,回身奔出。又想纵身越墙,突想刚才差点摔伤,便又回身开门,飞奔而出。
程若标和众弟子吓得毛骨悚然,魂出窍外,半声也不敢出,若出声透露目标,此人身法快速,谁也没法逃脱,非同前者那般被撕成碎片不成。
天气将晚,两人已喝了三酝美酒。胡玉本来不堪酒力,此时虽是欢畅,但半天没吃东西,空肚暴饮,加上身受剑伤,感受浑身炽热而又奇痛。原伤口敷药后,血已止住,可现在伤口却疼痛减轻,血水外流。胡玉用手一摸,所触之液,色黑味臭,当遭惊骇万状,惊道:“皮兄,不好!我已遭程若标那老贼毒手,他底子不是给我敷的甚么金创药,而是慢性毒药,小弟本日之命只恐难保……”
那名弟子徐行走向马前,欲解缰绳,那马见有生人走近,突地前蹄猛踢。那弟子抬腿一脚向马也踢去,骂道:“牲口!再踢,老子一剑宰了你!”那马又张口向他嘶咬。此人见马匹性犟,气得抽出长剑欲刺。剑尖刚一递出,猛觉身后有股疾猛的风力卷到,还没回过神来,长剑本地断掉,紧又“噗”地一声,顿感万赖俱寂,被击得**迸裂。
皮不愚的母亲闻听此言,大惊失容。这婆婆虽武功高绝,然还是妇人,听他如此惊呼,仓猝问道:“是谁胆敢伤你?快说,快说呀!”
一名弟子见胡玉栓在店前的那匹骒马甚是骏健,喜悟道:“正巧咱那匹马病得短长,将这匹马牵来给师父乘,确亦妙甚。”众弟子均赞极是。
程若标晓得胡玉不出两个时候,定会毒,又怕皮不愚寻仇,回到堆栈清算一下,在旅店不远处埋伏监督,想等二人分开后暗后跟踪他们,乘夜暗中害。却见皮不愚身抱胡玉破窗而出,身影疾若闪电,眼睛一花,已无身影,还空谈甚么跟踪人家?
皮不愚解开马缰,那马甚通灵性,随之奔去。
皮不愚急道:“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