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巾不过一尺见方,丝织而成,轻柔滑软,但受功力激注,其质却不逊石木,扭转地向掌房脸部迅极划去。
厉之华见世人气愤,也不动气,唯恨那店东血口喷人,缓声道:“各位暂勿急怒,容鄙人解释一番可好?”
一身材矮胖者叫道:“牛二哥,对这小子勿需包涵,将他衣衫扒了,再把他的银两马匹也给留下,让这小子尝尝挨饿受冻的贫民滋味,看他此后还敢不敢再倚势行恶!”
这牛二狂傲道:“何劳你费舌?我自理睬!”
那片方巾随又旋了返来,厉之华手掌一挥,登消回旋之力,于半途飘落。厉之华不过想微惩此人一下,若取其命,再微加功力向其喉节划去,必将使之丧命台下。接着走到近前,责问道:“没房便罢,为何出言讥骂于我?”
厉之华见所嚷之人年约二十六七,体大如牛,手掌有如葵扇,一口黄黑的大牙,生得满脸疮疤粉刺,两眼藐小,其光不正。
厉之华见他辟谣扯谎,反诬告本身,连污辱自家女儿也在所不吝,又故作怜态奉迎世人,以求怜悯来对于本身,感受此人不但可气而更可爱,幸亏乃一贩子之辈,若身置宦海或武林中的显要之位,当系个口蜜腹剑、狡猾暴虐的奸佞之徒。
世人见厉之华不加辩白,暗想一个恶少去欺辱别人,也不为怪。另有一些伧徒徒想把他痛打一顿,剥除他一身华丽衣衫,再欺诈他身上所带银两,并且此事还能与侠义之举搭中计,名利双收,分身其美。世人想至此,齐向他瞋目而视,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