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才道:“少年听清,想要立名立万,在江湖混个花样,需得恭谨谦诚,拜邱大侠为师,若学个一招半式,那是毕生受用不尽。嗯……”捻了捻鼠须又道:“或跟陶兄、屠兄和白氏二兄学上几招,博众之长,倒也使的。屠兄的那套枪法,你若学得几招,也定是受益非浅。”
世人见他让苟才给邱得仇斟酒,内心均是欢乐,皆愿他能玩弄此人一番才好。
席间,邱得仇屡颂陶家父子和哀悼严氏百口,又几次劝酒于陶大水。陶大水本不堪酒力,加上声声美辞媚奉和旧油滑情的加封,早已放怀痛饮,大脑浑浊一片。
世人齐声笑道:“好,我们拭目以待。”邱得**苟才冷声一笑,不加理睬。
邱得仇听这姓苟的斑点男人如此极力地奉谀本身,也稍感肉麻,不由“扑哧”笑了一声。
陶大水听此声响,脑筋猛地一醒,便忙问道:“我说了些甚么?”
苟才听邱得仇称己为苟兄,心中受宠之极,忙颔笑道:“那当然,那当然。”
屠世愒道:“苟兄切莫耻笑鄙人,鄙人这点微末陋技,怎敢提及,忸捏死我了。”
那斑点男人道:“就凭中间这细皮嫩肉、软筋弱骨,也想闯荡江湖?忒也好笑。”
厉之华把邱得仇的酒杯放于桌缘,这时家仆走来斜酝欲斟,厉之华忙道:“不敢有劳这位兄台,这位是武功天下可数,仁德齐天的青城大派掌门人,此酒需得让这位苟豪杰来斟恰极。”
陶大水和屠世愒见这邱羽士言颤声动,面现豪情,一副仁德侠义的实足之态,不由也被诱动容,砰地一声,尽干杯中之酒。随后邱得仇又与白氏兄弟诸人也喝了一杯。
厉之华笑道:“多谢苟豪杰指教,我既想名播江湖,还需本身单独研创一项武功,那才称得上少年菁英、武学奇才呢。不来谈这些,我们先喝酒。”
苟才心中怒忿,但大要却不敢显出不悦之色。暗自筹算:“这小子明天也作到末端,等出了庄后,邱得仇不杀你,我苟某也定杀你不成。”想毕,干笑数声道:“少年公然聪明。人家常说,聪明过分,便是笨拙。聪明极真小我却命不悠长,你不过还没达到那步。嗯,这酒么,理应我来斟,只是邱掌门年高德重,非同俗辈,鄙人唯恐不配给邱老豪杰斟酒,邱老豪杰既然乐意,不嫌鄙人无德,鄙人何觅这等美差?让我斟来!”
屠世愒忙道:“厉兄弟何出此言?倒教愚兄消受不住了。前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本日豪杰至此,鄙人盛面之极,诸位若永住于此,我倒巴不得的呢。厉兄弟给我敬酒,愚兄何故克当?既如此,恭敬倒不如从命了。”说完,举杯干却。
那苟才道:“鄙人确非邱大侠目光神明。对,也不过有一日活头,也难说在出庄后便会了帐,能去酆都闯荡江湖,立万立名也不错。”
厉之华也笑道:“邱兄不亏是老江湖,猜得一点不错,若此四技都可安身江湖,岂亦不妙哉?”
邱得仇用心脸一沉道:“有我等弟兄于此,这位少年还会有啥闪失?中间那只铁钩锋利得紧,要保这少年一命,还不是易如探囊?”
邱得仇正自慎听陶大水酒后之言,见此人前来聒扰,狠狠地瞪他一眼。这男人见他不加理睬,又大声叫道:“邱老豪杰,邱老豪杰。”邱得仇正凝耳听得当真,加上满厅哗然鼎沸,又见这男人竟在此时扰乱,心中怒极,疾伸一掌推出,喝骂道:“去你妈的!”这斑点奴猝不得料,“扑嗵”一声,连人带椅跌出丈余。
屠世愒见厉之华端杯走来,忙起家号召,其别人见了,也碍于他的面子,情不志愿地微微欠了欠身,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