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得仇见他在一旁嘻笑讽嘲,直是恚充胸臆,切齿腐心,强忍肝火道:“四庄主好绝快的刀法,你伤了我一王谢徒,实是欺人太过!”
世人见状,心想这两人腾空后翻的身法,倒是共同得不赖,实在工夫如何,却不好说。世人见他俩出此罕状,皆出声大笑。有的笑道:“明天可不是你平常杀猪,那猪倒是捆绑不动的。”又有人笑道:“那是临阵磨刀枪,不锋只求光。”另一人笑道:“明日便有讽刺莫师兄的把柄,某年代日,何时何地,莫师兄宰了两个大愚瓜……”世人纷繁耻笑,欢作一团。
邱得仇恨怒交集,暗呼被骗,目睹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悔怨该立时毙了严龙。心中仇恨,唰地一声,长剑出鞘,疾攻畴昔,猛刺严龙。屠破刀见邱得仇攻至,长刀递出,“当”地一声大响,屠破刀手臂被震得酸麻,内心暗惊道:“这臭羽士公然有些门道。”
严龙心想现在恰是脱身的时候,便道:“你固然刀快,别人怕你,我却不怕,你来杀我罢。”言毕,翻身上马,走到陶大水近前哭道:“陶叔叔,本日恶人来取侄儿性命,小侄身愿受死,以保全邱伯伯世人,小侄本日与你永诀了。”说着,又到邱得仇近前道:“本日多谢邱伯大恩,可小侄命该如此,如何亦难逃过,只是陶叔叔全由您白叟家费心照顾了。”严龙口虽说着,内心恨得痛骂:“你这贼羽士本日也难安闲拜别,到时本公子也要瞧你的了局。”
屠破刀道:“邱掌门等人是我家的客人,我倒不敢先获咎,只是谁若欺负了厉兄弟,我却不会加以容情。因尔等先对仆人无礼,我岂可让别人欺到门上来不成?”
屠破刀笑道:“此刀正为杀猪而用。”一言未毕,突和邬宽身形向后翻去,刀梃一撞,哧哧咝咝磨将起来。
邱得仇故作悲色,忙道:“贤侄不成,我们死就死一起,活就活一块,不成冒险丧命。”又心想:“去你奶奶的,罗嗦甚么,还不快去领死。现在若让陶大水醒来,能目睹着严龙被杀,更是妙绝。”
屠破刀见严龙走近,大笑道:“厉兄弟你还想杀谁,我却不过问了。”
屠破刀道:“我屠四就这个牛脾气,只要我说杀谁,必然要杀,除非别人杀了我。不然,休想逃出我这把猪刀。”
厉之华在屠破刀身后笑道:“邱兄内心是想说若不是瞧屠大庄主的面子,现在连我们三人也一并杀了是么?”
邱得仇内心大喜,心想把陶大水杀死更好,他若醒来现本身不在庄中,再见不到严龙,绝要疑我头上,当时本身定是百口难辨,虽不是本身殛毙严龙,但真要想到是我借刀杀人,反会把十六年前的罪过抖暴露来。本日屠破刀将他二人如果杀了,那但是三全齐美。想至此,假装怒道:“你这小子血口喷人,陶大水与我乃为世交,我怎会害他?他现在是酒醉于此,那里死了?却诬谄我害他,你们安于何心?”
邱得仇见此事突捩转,变生肘腋,不由惊诧当场,懊悔不及。
邱得仇深思:“此人在此胶葛费时,应快刀斩乱麻才是事理,杀了三人后,把尸身带走,找一偏僻之地扔了,虽屠门山庄会加狐疑,但没有确实证据,也不敢拿我们如何。如若问及,给他来个死不承认。”想毕便道:“四庄主若真的不给鄙人面子,哼!我邱或人也不客气了。一高,你就抢先教一下四庄主的高招罢。”
屠破刀故诧道:“这小子该杀,人家怎会该杀?何况那人已经死了,被邱掌门用药毒死了。”
邱得仇亦骇得心惊肉跳,此人刀法之快,可说是天下唯独无偶,不期小小的屠门山庄竟有如此人物在内。见众位弟子吓得觳觫不止,早已目瞪口呆,斗志尽失。心想:“无怪此人在席间叫骂,又敢在此道反对,却恃有惊人的业技。此人刀法虽快,不知功力浑厚如何,与其交兵,必须以疾攻之法。不然,青城一派的名誉本日却要在我手中就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