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才哈哈大笑,饮了一杯,顺手一撂,诡然道:“你比我年纪大?在坐的诸位除非把年纪堆集起来,或许比我年长。”
苟才道:“并非鄙人悭以行法,但得道之人,最忌滥施神通。那邱得仇是咎由自取,吾师晓得,亦不能见怪于我。既然各位不信,我便施一小术与诸位笑看。”说毕,左手紧攥,叫声“去”,手掌向上一抛,只见一道蓝光突闪,顺手又接过握实,喝了一杯酒,喉咙咕咚一声,看似酒已咽肚,猛地手掌一张,“扑”地一声,一道蓝绿色的火焰从口中喷出,直射有三尺来远。近者之人,无不惊得后退。
世人暗想此人怎敢如此玩世不恭,说本身得道救世,足已令人难信,这小子年纪顶多不四十,莫非有长生不老的驻颜之术?忒地不羞。
苟才振了振嗓子也道:“屠庄主美意,鄙人不敢委却,如有生果,先拿些来清爽脾胃,倒也使的。”
苟才道:“凭我单力而为,岂可令当代捩转昌隆?”
白翅飞笑道:“屠兄不必再霍资劳众,我等虽酒食呕尽,但腹内仍感满足,这晚席之宴,倒是吃不下去了。”
苟才见询,心中对劲,便喝了一盅酒,咳了两声道:“白兄讽刺,小弟怎有财生存可觅,成年随我那师父装痴卖疯,积德积善。吾师乃济癫和尚之师弟,法号济狂,与济癫师伯脾气略异。小弟随师日短,得法甚浅,因吾师较师伯济癫少一道法,乃是‘目浊奸良’,好人好人均布施善法。小弟一气之下,便离他而去,单身游闯尘凡,惩凶扶善,多年以来,端的口碑。今路过宝庄,盖闻屠庄主豪杰千里,疏财仗义,门客频多,我才至此得赡屠兄风采,公然诚为不虚。得屠庄主豪待,鄙人好生感激。见那邱得仇傲气缠身,目隐歹欲,势对诸位倒霉,小弟才忍无可忍,先略施微法小惩,没料这厮竟觉我是济狂的弟子。雅称‘疯神行者’者就是鄙人。那邱贼道得知短长,变色离席,逭遁而逃。我只道他明早遁去,却没料他竟抢先一步,也算他本日不该绝,避此一劫,岂可永避我‘疯神行者’平生乎?”
苟才闻之一愣,顿时神兮兮隧道:“成番大业,鄙人倒是常想,无法道法仙术于身,需拯灾困,若易为他业,恐叛离我师嘱旨,苟某不安冒昧。”
众客闻他海阔天空,漫无边沿地出言浑莽,无不大笑。李金听了一阵,开口道:“如此看来,苟兄乃半个神仙了,可否给在坐弟兄施一神通,让我等福目以赏,得睹苟兄凡之仙技?”
世人闻言,交口赞是。呕了一阵,腹虚若鼓,若吃些脆梨香桔倒是极妙。
世人听他如此口舌,有的全信不疑,亦有的半信半疑。
李金微声道:“苟兄何得此言?现在朝政瘫软,金国南侵,全部神州金戈铁马,沧海横流,苟兄莫非不想挽救万众于水火?”
屠世偈举起一杯酒道:“苟仙长实为神人,鄙人敬你一杯。”
如此欢饮了很久,苟才只感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却真的象翻云腾雾而去。腹内胀漾溢喉,“哇”地一声,腹中食品尽数吣将出来,喷得满处皆是。距近者则被溅及脸上或衣衫上。
世人无不讶异。李金赞叹道:“苟兄实乃是仙道神法,此等烈火光焱竟能隐于口中喷出,实让小弟大开眼界,歆慕之至。”心又暗思:“若结这报酬伙,定可成番奇迹。”
客众抢先举杯相敬,一时仙长神人齐飞,美酒臭唾共舞,将这斑点男人捧得九宵云外,飘飘欲仙,直忘了本身姓甚名谁,身系何许人也。大咧咧地稳于椅上,酒到杯干。
又有一四十来岁的男人道:“苟仙长神通奇妙,酒量亦是若海,长辈也来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