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如此,却也欢畅,不觉间,已行有三十来里路,前处不远便有一小集镇。
屠破刀又道:“你小子若要卖我,最好把我卖给你姨娘,你有一小姨,长得却不坏。”
厉之华笑道:“大庄主只是打个比方,是说江湖中大家奸诡,坑害了你,你也感受不到,偶然反会赞他好,这岂不是被卖后反帮他数银子的事理?”
厉之华笑道:“屠四哥说得挺在理,怎说错了?”
厉之华懵然问道:“你想起甚么了?”
邬宽被他几乎打落马下,内心又羞又冤,竟又要哭。
厉之华心想:“怎道这一会他极少说话,却在想我刚才为何笑一事,此人当真风趣。”便笑道:“你猜我刚才为何笑?”
屠世偈道:“厉兄弟,鄙人就不远送了,让我四弟去送你一程。”言未住,只听远处有人喊道:“我也去送厉兄弟。”世人抬眼去瞧,见邬宽正骑着马向这边奔来。厉之华见了,心中大喜。
屠破刀道:“他妈的再哭,老子先把你卖了,然后再让你帮我数数卖有几两银子。”
屠破刀道:“这也好办,只如果肥胖者想打我的主张,我干脆就一刀把他宰了,岂不干脆利索?”
那小二见厉之华年纪仿佛还没本身大,但见他穿着华丽,神态不凡,忙又唱个喏道:“厉爷好。三位爷请坐,小的给三位倒茶。”那小二顺手拿起三个茶杯,排成一列,来回倒了三趟,三杯已注满茶水,伎俩特是纯熟。
浑身脱得光溜溜在床上正做戏哩。我在门缝看了好长时候,他俩也没现我。”厉之华听他言谈走题,不由想笑。
二人听他猛一声大呼,俱被惊得大愣。
邬宽被他这几句话羞得脸上大红,急道:“你……你怎可羞……羞侮我?”
邬宽见问,竟突嘻笑道:“因今早五叔让我找四叔去杀猪,庖厨等着中午用,说四叔杀猪杀得快,又听四婶说去厉兄弟那,我走到半路,听人说厉兄弟出庄走了,我便仓猝去马场牵马。马场门却锁了,我只好爬过门去,听刘秃房里有动静,我脚步迈得极轻,刘秃没现,他的房门半闭着。我一瞧四叔,你猜他如何着?他和一个满脸麻子的嬷嬷
屠破刀道:“也罢。若非让我这位朋友来尝尝这儿的人肉味道如何,我却懒得等。”
奔至庄门,见屠氏五兄弟正已在门前等待,几人身后,则和昨日进庄时一样,是他们的一些子侄长辈。( 这些长辈们原觉厉之华是繁华家的后辈,昨晚听本身的父亲说他武功如何高绝,才大为敬佩,本日相别,均极其恭敬,面露靠近之色。
掌柜道:“三位爷稍等。”
厉之华心中好笑,暗想屠破刀偶时却浑得不成理喻,和那江边所遇的黑脸青年倒有异曲同工之妙。只得笑道:“我们只是比方江湖中形形**的人事,哪个敢出售屠四哥,除非他胖得短长,想减轻些承担。”
集镇虽说不大,却甚也熙攘。屠邬二人对此镇似很熟谙,左拐右拐,便到了一家大旅店。厉之华昂首一瞧,见旅店牌幌上鲜明写着“人肉酒楼”,内心大感讶异,便向二人问道:“这家旅店为何用这个怪名,瞧此旅店上的匾名,即便不吃也感恶心。”
屠破刀道:“我倒真想咱三人去游几年江湖,寻上几个敌手打他一架,也总比在家囚着要好,可老迈总束着我的手脚,说江湖中到处险恶,民气狡猾,防不堪防,象我这等毛粗之人去走江湖,让人家卖了还要去帮人家数银子。我瞧老迈这话也忒玄乎,谁要敢卖我,老子一刀将他满身皮肉削个洁净,岂能再有给他数银子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