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里晓得这二人所论的就是公孙泰?虽他久在昆仑,和师父两人朝夕相处,只是小时候曾见过公孙泰两次打败西域的几大妙手,今后便没见过他再与别人动过手。他唯知师父的名字,外号却不晓得。公孙泰天然不会把“武贤人”这个美称向徒儿夸耀,他虽和公孙泰相处**年,却对“武贤人”不知系何许人也。
厉之华羞得脸上通红,暗想这女子倒是聪明。忙自圆道:“女人会错了意,我是问你们那住的都是哪些门派的人物。”
厉之华见她相问,答道:“恰是。”
姓方的道:“他能是谁?武服从比这几报酬高?”
这姓方和姓鲁的两个男人见厉之华那手掷银的功力,惊得两股战,呆坐当场。两人又悔又怕,但愿厉之华不是魔教中人,不然……
另一人道:“依你这般说,这三个妖人的武服从够独步天下,武功比他们强的就没有了?”
那姓方的道:“但愿此事只是传闻。可那三妖的武功以及魔教教主和两位光亮使者,足可溃败中原武林强者,即便武贤人公孙泰没死,也没去西夏当甚么国师,以他一人之力,又有何屁用?”
厉之华见堆栈人满,便骑马向西,看可否寻得住处。行不到四里地,果见不远处有几户人家。心中大喜,驱马赶至近前,邻近村头,便见一菜农扛着锄头欲要回家,上前上马道:“请烦大叔,东面集镇上的堆栈已无空房,鄙人想……”
这时,忽听身前不远有声言道:“这位豪杰,但是明日去悬天峰的?”
那姓鲁的道:“这倒也是。但是那位武贤人很狷介孤傲,十年前听点苍派前掌门说吐番国的王子亲身去请他任国师,他没承诺,或许近几年西夏要比吐番强大些,在垂暮之龄能当个国师风景几年,也是情中之事,只是给西夏着力倒是可惜,未免令人憾叹。我想那位高人不必然会做这等事。”
那女子一愣,便即道:“当然与你一样,也是去悬天峰的。”
厉之华想:“一个中原武林妙手死倒罢了,若去当一名国师传授武功于西夏人,却不被人齿及。人家既有了繁华繁华去享,还问甚么中原武林的兴衰?如此无骨无志之人,武功练得再高,也不被人佩服。师父想必晓得此人,只是操行不节,不肯去提他罢了。这两人也恁地见地卑浅,连我师父的大名都没传闻过,莫非我师父的武功与上述几人武功相较竟不值一提?”想至此,略感悲观。又心想:“师父客岁曾说少林寺几个大和尚也比我武功减色,师父的武功想必也不次于空远和尚,莫非师父那日吃了酒是说的大话?那天在长江边上的黑脸青年武功就很高,中原的武林妙手绝非师父一人而止。我能随师父学了这么多武功,也满是他白叟家辛苦培养,即便他不是天下第一的妙手,也一样是我如同父母的恩师。”想到这,表情稍稍安静。
厉之华道:“只我一人。不过……不过……”
那人讶然道:“你是说天神、地鬼和人妖么?”
正感惊奇,只听那姓方的男人叹道:“唉,那武贤人武功奇高,若与空弘远师联手,必可敌得住三大妖人,可惜他三十年前便消声匿迹,听人说死有好几年了,前次又听人说他去西夏当了国师,不然西夏军人如何武功如此高强?”
厉之华站起家叫道:“伴计,茶钱。”说罢,取出一两银子,往桌上一撂,那锭银子好似一块软软的面团,嗵地一声,落在桌上,半丝也不闲逛。回身向那两人微微一笑道:“二位不要随便在人家背后乱论别人,信口雌黄可没好处。”言罢,扬长出了茶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