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菜农不等他说完便道:“几天前这村里人家也被外埠来的客人寻住过了,家家户户都有,你来的太晚。”
厉之华闻听此言,心想再迟误下去,就要露宿田野。问道:“你们那边住的都是些甚么人?”
厉之华站起家叫道:“伴计,茶钱。”说罢,取出一两银子,往桌上一撂,那锭银子好似一块软软的面团,嗵地一声,落在桌上,半丝也不闲逛。回身向那两人微微一笑道:“二位不要随便在人家背后乱论别人,信口雌黄可没好处。”言罢,扬长出了茶社。
他那里晓得这二人所论的就是公孙泰?虽他久在昆仑,和师父两人朝夕相处,只是小时候曾见过公孙泰两次打败西域的几大妙手,今后便没见过他再与别人动过手。他唯知师父的名字,外号却不晓得。公孙泰天然不会把“武贤人”这个美称向徒儿夸耀,他虽和公孙泰相处**年,却对“武贤人”不知系何许人也。
另一人道:“依你这般说,这三个妖人的武服从够独步天下,武功比他们强的就没有了?”
却听姓方的道:“这新教主武功虽高,但一定能强过三仙会的人。 ”
厉之华听了内心一愣,心想:“少林寺的空弘远师武功绝高,倒听师父议论过。可三十年前有位武人天下无敌,那能是谁?象如此惊天动地的人物,怎未听师父提及过?莫非就是……”
厉之华笑道:“鄙人单独一人,无门无派。”
那菜农道:“你即便给我再多的银子,我也没法帮你,光我家就住有八人,幸亏还不是寒天,不然哪来被褥供用?平常这里山寂人稀,这几日比多数会都繁华,可闹甚么鬼了。”
这时,忽听身前不远有声言道:“这位豪杰,但是明日去悬天峰的?”
厉之华道:“可否帮我一下,我多给你银两。”
姓方的道:“鲁兄但是说三十年前武功天下无敌的武贤人么?”
那人讶然道:“你是说天神、地鬼和人妖么?”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起家洗漱结束,仓促吃些饭,便与群雄一起北上悬天峰。
但见那女子年约十七八岁,生得也有几分姿色,只是盛饰艳抹,两腮抹得粉红,显得太些俗气,浑身散着一阵阵浓脂粉香,令人沁鼻欲晕。
厉之华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女人带路。”
正感惊奇,只听那姓方的男人叹道:“唉,那武贤人武功奇高,若与空弘远师联手,必可敌得住三大妖人,可惜他三十年前便消声匿迹,听人说死有好几年了,前次又听人说他去西夏当了国师,不然西夏军人如何武功如此高强?”
那女子笑道:“我可没问你是哪个门派,你既无门无派,想必是个独行悍贼,不不,独行大侠了。”
姓方的道:“以目前看来,能和三妖对抗的人可说没有。少林神僧空弘远师武功已臻巅境,可他早已闭关参佛几十载,指他出战三妖,底子有望。本来的云教主武功也是极高,他又怎会自伤元气地替朴重人物来对于三妖?指魔教中的妙手除这三人,那是胡想,他们还巴不得拉拢这三人呢。”
那女子道:“公子问得实令人难答,我只是卖力临时迎候客人的丫头,安知他们是何门何派?问人家也是不恭,只要我们堂主才知。我如果晓得,现在也要问你是哪个门派的了。”
厉之华见她未明言意,又道:“我是说住的都是些……”
这二人忽见上空落下一个铁丸,显得却不劲,但眼睁睁地瞧那铁丸渐渐地钻透桌面时,惊得骇然变色,当即闭口,连四周张望也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