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道:“留宿我已让刚才那丫头去说了。”
那女子又瞪她一眼道:“丁六那小子不知死哪去了,恰好我碰到这位少侠,便带他先去堂主那报了名,然后再安排歇息,你先向堂主通报一声。”
厉之华道:“先安排居处,再去见你们堂主也一样。”
厉之华自进得厅内,见这很多靓丽女子,四周没有一个男人,大为内疚不安。
厉之华道:“到处游山赏水,无异生存可做,读书读得沉闷,便想出外逛逛,长长见地。”
那女子用心咳了两声,这女堂主立时觉悟过来,忙地敛却冲动之态,向厉之华问道:“少侠贵姓?你是属哪个门派来悬天峰观礼庆祝的?”
那堂主笑道:“哪小我都是爱好,又哪小我都能精通?”
厉之华道:“你们堂主不是说他身子不舒畅么?那还要去通报甚么?”
厉之华道:“你们堂主既然身子不舒畅,那我也就不必去打搅他了。”
那女子忙道:“这是来寻宿的客人,明天是要去悬天峰的。”说着,连连给那人暗递眼色。这女子见了,俄然会心,格格一笑道:“本来是去悬天峰的豪杰,如何是你把客人带来的?”
室中众女见得厉之华,大是动容。那软椅上的女子,惊得樱唇微启,凤目不动。半晌才缓过神来,忙地起家道:“相公……公子,不,少侠快请坐。”这女子大喜之下,竟是语不成句,讷然不畅。
厉之华道:“读书之余,倒也常练练,只是爱好,但不精通。”
厉之华感到情境不太妙,止步问道:“你带我可要去何种处所?”
拾阶而上,到了厅门口,只见从右边角门走出一个女子,那人见了厉之华,喝叫道:“喂!你是干甚么的?”
厉之华心道:“去倒不怕,但厅内有很多女子,一个男人进内,倒是难堪宽裕得很。”
那女子道:“不是,不是。是,是我……们前几日惹了堂主活力,把她的房间搞得乱七八糟,她是骂我们浊物的,不关公子的事。”
厉之华道:“我名叫厉之华,无门无派,有劳女人帮我代笔,鄙人就不出来了。”
随这女子绕园穿巷,但见院大庭深,房宇繁多,楼阁制作与花丛簇植均别具韵致,似是一座富绅官宦的府宅,又好似朱门大户的别墅。行有百步,但见一片宽广的空场,均用方石铺就。空场以北,有座大厅,筑建得实足富丽,厅前玉栏环绕,白阶斜卧,宽阶两侧,各植两棵桂树,蓊郁富强,亭亭如盖。
那美艳女子见他这副窘态,一个劲地格格娇笑,赶紧叮咛伺女去上香茶果品。厉之华现在如履盘丝洞,他虽是武功高强,心中也不由惴惴惶恐,对劲与惶恐的掺杂,使他坐立不安。若现在均是男人筹办围杀于他,心中倒不惶恐,可现在这场景,倒是若羞若惊,若梦若离,说不出的不安闲、不放松。
那女子一阵嘲笑:“说人家浊物,别悔怨就行。”
女子大喜,引他进了厅门。但见厅内雕梁画栋,正中间有一幅巨画,是一个袒胸露乳的半裸女子,身形丰盈,端倪含娇,右手沾花正凑向鼻端。厉之华瞧得脸上炽热,心想一个堂主竟有这座宅院,既是武林中人,这厅上怎吊挂这幅令人尴尬的丹青。内心想着,身子却随那女子转入一个暗门。
厉之华心想插手一些庆典典礼,大多都有这类臭端方,这实在也是一种礼法。想后便道:“那我也就去报个名号,用饭就不必烦劳你们了。”
那女子见问,忙地笑道:“我不是奉告你了吗?这传来的乐声,是明日新教主任职庆典时,演出与众位武林朋友赏识的,现在恰是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