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堂主一笑,拧了拧他的耳朵,又亲下嘴娇腻道:“我们学武之人都晓得有句俗话,叫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你明日就走,在这里不过才一夜的时候,我若慎重缓来地向你示爱,那能比及啥时候?明日过后,早已把我抛到脑后。你如果在道边见到令媛,会一走了之,等何时急需钱用再来拣么?到当时却会被别人拿走,这不是愚人自误是甚么?姊姊我爱你爱得疯,自不肯让你落入别人之手,那多可惜。常言道,‘好马须有伯乐,操琴必有知音’。象你如许的人物,别的臭丫头怎配逑媾?应有惜玉怜香之人逑媾才对。你说是不是我的厉弟?”说着,更加力缠搂。
用心说道:“我辛辛苦苦学了三年武功,本以防身健体的,却被你昨晚毁于一旦,实在我内心也极是喜好你,但没你这般主动大胆罢了。不过在这里久住,我虽是喜好,但家中父母不知,需向他们说清。不然倒是不好。我在这里随你欢隐,家里不知要急成啥样。”
阮堂主吃吃笑道:“我的小弟弟,你如果在这里陪我,我一样也会让你扮成一个娇滴滴的少女来,你长得这么俊,扮成个少女后,我做姊姊的也要妒忌死了。”说完,搂着他便亲热起来。厉之华羞恐不堪,苦得是功力已失,有力抵挡 ,只得道:“你既然喜好我,能够明显地向我说,却不该用这等手腕。”
可那女子手臂缠得更紧,呓声梦话的柔绵道:“我的小弟弟别镇静,我是你的阮姊姊呀,如何这么快就不知我是谁了,人家说十个男人九个多都是负心薄幸的男人,这话公然不假。姊姊我敬爱煞你了,秋棠那丫头此次倒给我立件大功。人家说千里有缘一线牵。厉弟,你别走了,永久陪我在此好么?”
这阮堂主一听,狂喜之极,“啊”地一声娇呻,恨不能把他搂得长在本身身上才好,娇声颤道:“厉弟,不,厉郎,你果然情愿在此常陪我么?你可别骗我,女人的心最是脆弱,可经不起敬爱的情郎棍骗她。你如果骗我,我要一口一口地咬下你的肉,全吃到肚里去。”说罢,竟张口在他身上悄悄噬咬起来。
那阮堂主抚着他宽广的胸膛道:“别骗姊姊了,我想亲你一下,你都不乐意,我若真的说出内心话,还不把你吓跑?你内心也会耻笑,更不知要如何来惦论我。”
厉之华气道:“那你为安在酒中下毒,把那姓齐的等人也邀来共同骗我?你既说是个黄花闺女,却请来那些男人一起喝酒。”
夜间果如齐云天等人所说,真的做了场好梦,梦见了本身和朱淑真,又象是与楚楚欢乐。突一醒转,现本身的双腿被压住,胸膛也被人搂住。厉之华一惊,忙抬臂用手去摸,手所拂处,温软光滑,犹似柔玉,又异化阵阵暗香,静听身侧陪己而眠的那人长吸静呼,通体挥香,明显是位女子。厉之华又惊得一身盗汗,本身不知何时已被衣衫尽除,与那人均裸睡于床上。忙地运气一试,却感丹田内息皆无,身软如絮,不由大骇。暗道:“苦也。”内心砰砰急跳,却见那女子手足也动了一动,看似欲醒。厉之华抬臂去推,感到浑身绵软有力,那女子搂得又紧,那里推得动半点?
阮成武只要一女,便是阮金凤,这阮金凤从小就被娇生惯养,其父身后,便继掌了神药门之户,在魔教中任一花样主。魔教共有八大长老,二十个堂主和一百四十个香主。阮金凤为第二堂“神药堂”堂主,此堂自是魔教的加设,她一个十来岁的少女便当上了魔教第二堂主,又身兼神药门一派的掌门人,职位自是高重,令人忮羡。她平时却在别墅里,除非教中有要事才去悬天峰。阮金凤的父亲娇纵溺护于她,教中众徒亦加捧宠,使她日愈傲岸怪谲,所行所作狂肆不惮。那里有仙颜的胜己的女子,便抓回隐禁或以毒给其毁容,容颜逊己的便留下为奴;如有俊美的男人,便不吝统统代价猎取,又调派部下女子去外寻觅漂亮少年。这些女子慑于阮金凤的淫威,无有不从,服了她的慢性毒药,天然不敢逃窜或向外宣其丑罪过举。厉之华所遇的那位秋棠,便是奉差去外寻求俊美女人的,若寻来上等货,可得解药又可升职,废奴为主,众女子哪个不肯为之效命?这秋棠见了厉之华入彀,甚是欢乐。又想到本身亦为女子之身,觅得这等俊男却要馈送别人,内心也实在悲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