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勃尔笑道:“又是个实足的疯子。”话声甫落,突地掌向那人运力击去,他这一掌,力道巨猛,有若一股飓风卷至,那人也方才话声才落,忽感掌力袭到,击的甚广,伸掌去接,那里抵得住?立如飓风狂浪中的一叶扁舟,被击飞两丈多远,口中鲜血狂喷,淖体委地,存亡难预。
有的群雄见这班勃尔动手暴虐,大为气愤。想刚才那姓钟的长老口口声声说圣教乃奉天崇高主的慈旨来赐福民生,挽救磨难的,可此民气狠手辣,那里象是以武会友,清楚意欲置人于死地。虽说那名男人在比武时大违武德,却也不该施以如此毒手,无怪朴重称之为魔教,确是言恰实在。不知有哪位妙手能上场惩办这番邦妖人,以扬眉吐气。
钟长老道:“本教确是奉圣主之遣来中原造福于众,单力难及,需得众力能为。故此,本教才以群雄当中遴选长老、堂主和香主几名,而一些不学无术之徒想来碰碰运气,意在沽名钓誉,尸位素餐,底子不是身负重托、为众谋福之料,这等伧徒才大悖于天神上帝之慈旨,理应诛之,本日小惩他们,亦为善举,何错之有?”
此人哪管很多,不管打没打到,口中兀自数着招数不断。
那人身在半空,吓得大呼。群雄见他欲落,唯恐砸到本身,慌得闪避,登将一小片空位让将出来。厉之华见此人即便不被摔死,也必将会摔成重伤。当即得空细想,右掌迎上击出,出一股柔固的大力把那人的身躯给托住。
厉之华心想:“此人豪放侠直,令人敬佩,若等不敌时,我再上场接战,狠挫一下魔教的放肆气势,替中原武人挣口志气。”
这班勃尔猝不得虞,竟被那人拳雨足风的快击之下向后退了好几步,口中连连叫道:“疯子,疯子,神经病,中了魔,不该该,不该该……”
那人道:“各位既不爱文比,那就武比好了。”
世人见这出场之人身材高瘦,肌肤略黄,显是大病新愈。此人与班勃尔面对相立,比人家还要短半头,如竹竿比拟大树。这场武不需比,便已看出轩轾了。那班勃尔身粗拳重,此人即便打到人家身上,也不过如挠痒普通。班勃尔若一拳击中此人,不腰骨断裂,也会被一拳击瘫。
钟长老笑道:“公然利落。”
班勃尔见此人如同疯,口中数着招数,拳脚不断,当即明白其意。当听他数到第五招时,身形一个倒旋,已欺到那人背后,反手把对方的后领抓住,运力向上一抛,口中叫道:“你这疯子,见鬼去罢。”班勃尔体力大极,那人被他运力一抛,如同稻草把普通飞向半空。
班勃尔蔑着眼道:“我白手接你几刀,尝尝是我的掌锋还是你的刀利,只怕你那柴刀是泥捏的或是纸做的。”说完,哈哈大笑。笑声未绝,身射窜出,欺近对方两尺处,迅地长拳直取那人前胸,紧跟着变拳为抓,去锁对方喉节,然后身形猛又猫伏,出腿盘扫,左手骈出两指,向那人下阴处戳下。班勃尔已毕露恶相,动手极是暴虐,固然体格高大,但身形变动迅捷,招不偶特,与中原武功大不不异,招招欲要使对方立毙当场,以是刚开端便施杀手,取喉夺阴,双管齐下,残暴暴虐之状,足以斑窥。
一语未了,那人突地一拳向班勃尔面门击去,紧接着拳脚齐上,疾猛之极,口中不竭数着“一招了,两招了。”
那班勃尔点头道:“我此次随圣教主来中土,传闻中原乃礼节之邦,最重‘谦逊忍义’四德,本日所见却大悖耳闻,莫非中土武人皆如此人普通么?不让人佩服,不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