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华见于连水来照顾本身摆布,感到过意不去,便想掏些银两作谢。这天,见他又端药进房,厉之华道:“小弟命逢不幸,得鲁大哥救济,当今他还没回庄,却托累了于大哥百口,小弟这平生永难忘怀二位大恩。小弟无觉得谢,这有五十两银票,请于大哥收下。”说罢,伸手向怀里去掏。
豹子至他三尺处便不再上攀,只龇牙猛吼,前爪在树干上乱抓,抓得木屑纷落。暗道若被它抓中,必将为撕胸划腹之祸,只消两三抓,辄没了命在。
这葛氏虽刁钻霸道,不通情面,但得了厉之华的银子后,对他也并不如何的刻薄。于连水每天帮他煎药,偶时鲁德的老婆也送药而来。如此住了十来天,也相济无事,身材亦已病愈了很多。
厉之华道:“鄙人不敢,只是你如此罢了。”说罢,回身拜别。
葛氏欢畅得昏,几乎说走嘴,见厉之华并没在乎,才放下心来。
只见于连水和那童仆每人搬一摞土坯过来,葛氏骂道:“野牛种,谁让你搬的土坯,给你爹砌坟不成?”骂着,趋将畴昔,照着于连水肿胀的脸上又啪啪两记耳光,边打边暗递眼色道:“那位相公已经醒来,你搬这劳什子做甚,还不从速去架床让那位相公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