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叟将那只蟾蜍放回元宝当中,说道:“这血目冰蟾产自西域雪山极寒之地,非常奇怪。凡人不管受了多重的内伤、外伤,只要另有一口气吊着不死,服下此冰蟾,便能药到伤愈,如果中了毒,这冰蟾也有去毒之功。只是这冰蟾于我倒是无用,念儿,你还是本身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他说着,已将那锭元宝塞在公孙念手中。
白叟只悄悄叹了一口气。本来十年前他在黄山天都峰之巅,以一人之力大战天山七魔,固然击毙此中四魔,本身也中了仇敌的剧毒暗器,所剩三魔虽被“擒龙锁”锁住大关,却幸运逃离。从那今后,白叟便再也没有涉足江湖,固然以一身深厚的内力禁止着剧毒,不至于在毒发之时身亡,却也每日忍耐毒发的痛苦。
白叟在青石之上鹄立很久,方自天池收回目光,语气甚是暖和地说道:“念儿,方才那两人技艺平平,以你的本领不该被他打下绝壁。莫不是你又偷偷下山与人比武,受了内伤?”
山风骤起,云雾环绕,天目山的西侧岑岭之巅神仙顶,一口天池好像巨目瞻仰苍穹。
公孙念抬头望着白叟,说道:“是,徒儿记得,师父说过的话,徒儿一向铭记于心。”
公孙念心中哀思不已,凄然说道:“师父,只要能减轻您身上的痛苦,哪怕只要一日……”
他如本年过八旬,一身高低骨瘦如柴,不过是鸡皮裹着枯骨,凭着一丝未断绝的脏腑之气才得以存活,真是苦楚非常。
公孙念已经在青石之上屈膝跪下,捧着那锭元宝,眼泪簌簌而落,说道:“师父,徒儿不要甚么血目冰蟾,还望您能将其服下,哪怕只能令您少受一刻痛苦,徒儿的内心也能好受百倍。”
白叟说道:“念儿,为师已将一身技艺传授于你,这‘擒龙锁’工夫固然高深莫测,既能伤人,亦能救人,唯独对于毒药一门毫无体例。你留着这血目冰蟾在身,为师也就放心了。”
白叟伸手说道:“起来吧,我们归去,我另有些话交代于你。容我想想……我的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公孙念点头道:“徒儿明白。”
白叟缓缓侧身,接过那锭元宝,细心打量一番,发明那元宝之上有一圈极细的纹路,不细心看底子难以发觉。白叟指尖稍稍用力一捻,那元宝便裂开两半,暴露一只死白的蟾蜍来。
公孙念朝白叟掌心望去,只见这蟾蜍通体乌黑,只要一对眼睛如朱砂般殷红,模样倒是敬爱,只不知它是否有解天下奇毒的妙用。
公孙念点头说道:“是,徒儿服膺。”
公孙念的心顿时冰冷,说道:“师父身上的毒,莫非连这血目冰蟾也解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