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真给表舅吴少英通风报信了一回,就不晓得后续如何了。她一个七岁小女娃,身材又弱,目前还是要老诚恳实在自个儿屋里用饭、养病。
“不晓得。”虎伯双手一摊,“昨儿晌午吴少爷去关家拜见,老爷还推说累了,不肯见他。不过今儿早上去了一趟衙门,返来后两人仿佛就和好了。午餐还是吴少爷做的东,老爷与他边吃边聊,表情倒还好。只是我们已经在关家住下,不好半途搬走,是以老爷婉拒了吴少爷,没承诺搬到他那儿去。”
牛氏内心甜丝丝的,承诺了一声,又道:“你祖父去了这大半日,也不知甚么时候返来。把金环带去县衙,将话说清楚,能费甚么事?至于这时候还不返来么?也不打发小我来家报个信,叫民气里担忧得很。”
先前那人闭嘴了。但此时狱卒并未睡着,已经闻声了统统的话,第二日一大早,就报了上去。
幸亏,虎嬷嬷这位亲信非常给力。虎伯在家里歇了一早晨,没少被老婆缠着诘问。还不到熄灯睡觉的时候呢,虎嬷嬷已经能到上院来给牛氏告发了。
牛氏不欢畅隧道:“问问也不可?甚么大不了的事?我男人要在外头住几日,没出处的,我还不能问了?”不过她也就是抱怨两句,内心清楚丈夫的为人,若不是当真要紧,也不会迟迟滞留不归。
秦含真喝着热乎乎、香喷喷的羊奶,只感觉有些发腥。之前看过的小说,里头说羊奶如何去腥来着?她一边回想,一边看牛氏跟虎嬷嬷筹议家事。天冷了,做的冬衣完工了没有,如何分拨,各屋里的炭火是否充足,村里耕户们的租子是否已经收齐,谁家房屋需求补葺,家里的月钱到日子发放了,另有每日饭食质料的采买……林林总总,琐噜苏碎,但秦含真听着,倒感觉有些意义。
秦含真体弱畏寒,从早上开端,就没出过房门,连早午餐都是在自个儿屋里、自个儿炕上吃的。等吃饱喝足,又睡了个午觉,她听张妈说,秦老先生还未回家,牛氏在正屋里非常担忧,便主动穿上了厚衣裳,趴下炕,自个儿走去正屋,安抚祖母。
劈面另一人堵了他归去:“啰嗦甚么?那几位兄弟既然领了银子,自有他们的事理,怎会是白领钱?咱跟他们一队的都没说话,你多甚么嘴?如果坏了上头的事,大师送了性命,难不成你就能逃过?”
虎伯一一答复:“老爷借住在关家的客房里,统统安好。关舅爷借了几件旧年的冬衣给老爷,吴少爷也送了洁净的被褥、银丝炭和吃食畴昔。我这里银子管够,只是老爷更风俗穿自家的衣裳,另有洗漱梳头的家什伙儿,才打发我返来取。”
牛氏感觉奇特了:“关家居丧,老爷如何住那儿去了?不是说少英在县城里买了小宅子么?就是在县衙背面吧?住他那儿更便利。再不济,王家的屋子还空着呢,前不久他爷儿俩才去住过。”
县令直接行文榆林卫,告了他们一状,又命人将他们几人另行关押,不与其他犯人混在一处。因确认了身份,还不晓得卫所那边如何表态,县令怕获咎人,就让狱卒进步了他们的报酬,吃食被褥都不缺,因为天冷,还烧了炭盆,早晨又安排了狱卒值夜,防备他们夜里受凉抱病。
祖孙俩亲亲热热地说了一会儿话,牛氏又让张妈去拿零嘴儿给秦含真吃,还道:“这是枣泥山药做的糕饼,能够养人的,不太甜,你闲时饿了就吃两块,比吃果子强多了。”
另有秦老先生为了这么一件简朴的官军拦路之事,在县城滞留数日,可见事情不小。秦含真也拿不准,这是否跟她昨日给吴少英通风报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