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疏白却愉悦地又笑了一声,抬手制止了顾左和顾右。
“王爷既然想要挽救陛下,又何必费那么多心机寻觅秦迁?”
也就是在此时,秦疏白这才有兴趣打量姚九歌的模样,这模样的确张扬明艳,和她的性子倒是很相配。
“枝儿!你过来做甚么!”
朱孟立倒抽了一口冷气,此次是真的吓的要晕倒了。
顾左和顾右也满脸杀气,站定在秦疏白面前,离姚九歌只要几步间隔,只要秦疏白一声令下,他们便能抓住说出大逆不道之言的姚九歌。
秦疏白悄悄点头,顾左便也只好服从号令,只是非常不甘的又瞪了一眼姚九歌。
这般模样,同他的行事气势实在不符。
半晌,到底还是秦疏白先开了口,他看着姚九歌,道:“姚族长晓得的东西,倒是令人惊奇的多。”
秦疏白撑着头,也将视野放到了姚九歌身上,见她一脸喜色只是哑忍着不发的模样,俄然笑了一声,换了一个姿式,更加慵懒的懒懒看她,只是随便的一瞥,仍然像是带着宠溺普通的神采,让人恍忽间有一种被他喜好的错觉。
沉寂的屋内传来了两滴水滴落的声响。
秦疏白“唔”了一声,道:“谁让你为朱家后代?”
“你若如此孝敬,怎现在才跑来?不感觉晚了些吗?”
只是秦疏白名声太可骇,这般不将视野逗留在女子身上,很好。
姚九歌扬眉,感觉很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在他身前的地板上,已经有几处变成了深色。
“不问世事?”
“王爷……”
姚九歌嘲笑,双手环胸,一双红瞳尽是嘲弄笑意,仿佛是在嘲笑秦疏白的虚假普通。
朱孟立愣了一会儿,道:“可那男人或许还活着上……”
“倘若那女子是你,本王的确感觉很风趣。”
她眼底的秦疏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着非常欠扁,而究竟,也倒是如此。
“大晁陛下放肆放肆,不思进取,现在朝中只有身为摄政王你的令史署还留了几个为国的臣子,余下的朝臣中,多的是逢迎陛下爱好的鼠狗之辈,他的心性,早在登上那皇位之前就已经烂的完整,无可救药。朱灵枝一介弱女子,文不精武不通,你将她带入皇宫,便是亲手将她推入了死路。”
“求王爷放过家父。”
这棍骗性的模样,不知又将多少暗中给藏了下去,让人没法等闲思疑他。
秦疏口语音刚落,随后便又俄然从屋别传来了一个清脆女音,恍若一阵风过,再一眨眼,跪在地上的朱灵枝已经被扶了起来。
姚九歌笑了一声。
随后,只听得砰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翻开。
显而易见,是朱孟立头上的汗水。
那一头雪色长发也渡上了一层温和的金光,看着真是闪现出了几番深不成测来。
姚九歌笑了,道:“是你本身无能,怎还怪上我了?”
姚九歌眯了眯眼,随后旁若无人地将她扶到了位置上,又从袖中取出了一瓶丹放到了她手心。
约莫见惯了唯唯诺诺,可贵能碰到一个勇于反对他的,倒也很风趣。可偶然候风趣,并不代表着宽大。
“我甚么时候把你困在幻景中了?”
秦疏白如果不悦,必定不会压在内心哑忍不发的,他向来是有仇必报,毒舌到底的。
“民女本欲他杀而死,以求为家父博得一条活路,可家父千方百计留住了民女的性命并将民女锁在了高楼中,此时见王爷欲取我家父性命,这才拼了命逃了出来。”
朱灵枝没看朱孟立,只是紧绷着脸,一边扶着本身的肚子一边跪在了一旁,挺直了腰板,将目光放在了秦疏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