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身上是带了甚么香囊吗?”两人靠近得密切无间, 韩非嗅到李思身上有淡淡的奇特香味。
昨日公孙云相赠的锦帕,被韩非扔在桌上,李思收了起来。李思忍不住“咳咳”两声,本来公孙大姐如此“不拘末节”,女儿家的问男人要礼,换作普通女子绝做不出来啊!
李思甜甜笑了:“那我跟你讲个笑话吧。”
公孙云:“若白马为马,吵嘴、黄马亦为马,那就划一于说白马是黄马,可乎?”
“韩非公子当有大师风采,何故辩论不堪,便出言不逊?”公孙云怒道。
韩非和李思都怔住了,听这公孙云的意义是……要韩非也送她回物?
“宋卿乃楚国第一美女,才调出众,风采翩翩,敬慕他的女子也很多,为何他不娶妻生子呢。”王仲眉头一皱,他比宋玉小十岁,家里都已有妻儿。
空山听雨,李思第一次切身材味到这个词的意境,美景醉人。
“没事儿,你拿着这袍子做雨披。”韩非把外袍递给李思,背起她了。
韩非方才被荀卿叫走了,以是房间里只剩下李思与他们两人。
“甚么猜疑?”李思问。
韩非做了个拱手的姿式后,移步要走,公孙云见韩非没有别的表示,便道:“公子可传闻,来而不往非礼也。”
“此女名叫莫愁,国色天香的绝色美人,这世上没有哪位女子的歌比她唱得动听,舞跳得比她高深。”孟玉解释道,“有人说,宋卿写的《神女赋》本来就是为了她。”
孟玉与王仲传闻李思扭伤了脚,也来明月间看看她。
李思学到了韩非逻辑思惟辩论的关头地点,必然不能先入为主地思虑敌手之言可否有事理,而是想着如何举出反例戳痛其心击垮其智,此为“诛心杀论”。
“你们晓得的还真很多嘛。”李思眉头轻挑,“本来另有如此才子才子一段良缘。”
韩非于李思,亦师亦友。
韩非:“二者事理相通,以先生之言,赵人是人,楚人是人,韩人也是人,那赵人划一于楚人……反之,可证赵人非人。”
“咳咳,只怕不是良缘,而是爱而不得。”孟玉耸肩,“楚顷襄王还活着的时候,万分倾慕莫愁女,而宋玉当时不过是少年。”
韩非:“白马若不为马,那为何物?是牛、猪还是羊?”
“靠过来点。”韩非见状,担忧一会儿雨会下得更大, 便将外袍脱下,高举头顶,披在两人的头上挡雨。
不知不觉雨变大了,就这么一步一步,李思把韩非的外袍顶在她的头上,两人回到了马车地点之处。
看来老天爷是不让李思奉告韩非,她是个女子的究竟,罢了,那便不说了。
终究又一阵对峙之下,公孙云不得不感喟伏输,欣然地凝睇韩非:“非公子公然高才。”
“李思小弟,我就说了嘛,登山不好玩,还不如在房间里睡觉。”王仲泡了清茶,端给李思。
“……”韩非想了想,道,“多谢先生抬爱。”
李思开端纠结起一件事儿来,那就是要不要奉告韩非,她实在是女扮男装来兰陵肄业。
李思也不答话,她今个儿玩得高兴着呢,就算是扭伤了脚,也抵不住内心的乐呵。
韩非蹲下身,悄悄捏了捏李思的脚,李思连连点头,眼巴巴道:“好痛,动不了。”
“五年前,云儿得知韩非公子大名后,便敬慕已久。”公孙云楚楚可儿望着韩非。
“宋卿奏曲阳春白雪,写《神女赋》都是为了一个女子,而宋卿为了这个女子发誓,毕生不娶。”孟玉摇摆着脑袋。
孟玉的神采再次亮了:“我又有一个耳闻!韩兄是不会急着娶妻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