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招数不是追杀我们的人。”墨家弟子道,跟他们交过手,不是同一拨人,这些刺客像是受了练习的侍卫。
“受人重托,忠人之事,请恕我不能直言。”高渐离微微感喟。
先前高渐离不肯与李思同业,可得知有人要刺杀李思后,又主动提出结伴而行,李思从这个细节便知高渐离为人,是个值得厚交的朋友。
“小子房,你这是特地来找我?”韩非浅笑。
韩非眉宇微拧:“高师弟也是来新郑的?”
“韩兄……”李思微微动了动嘴唇,脸上绽放欣喜笑容。
一袭紫色华衣,衣冠一丝不苟,仍旧是温文儒雅的韩非,他从顿时跃下,眸亮如星斗,嘴角荡起风雅的弧线。
也是怪了,李思在别人面前就不会过分在乎颜面,趋炎附势吕不韦时,拍马屁是眼睛都不眨下啊,可眼下得看着韩非,总感觉重视些甚么为好。
韩王得知秦使遇刺一事,也是吓得直冒盗汗,如果秦国以此大做文章,恐怕会对韩国倒霉。
除了地上躺着的几具尸身,别的黑衣人已溜走,房中冲出来了几个墨家弟子,称躺在床榻上那两个本就受了重伤的兄弟被杀。
韩非为李思安排了国宾.馆的雅风菀,各国使臣使韩皆住在此。
“秦王?”韩非微怔,侧头看向李思,“你在秦王面前,提到我了?”
高渐离点了点头,却未再提故交之名,眼神不再冰冷。
新郑,韩国最繁华的都城。
“这刺杀一案产生在韩国境内,恐怕我们推委不了干系。”张良的嗓音还是孩童之声,语气倒是慎重,“如果公子不能给秦国对劲的答复,便会受王严惩。”
李思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着,安步在国宾馆的天井里,有树有花,有假山有水池,也能散散心。
固然说出如许的话会让韩非内心落寞,可李思必须让韩非正视如许的成果,劝说韩非投入嬴政的度量,入秦为大业。
这儿阵势偏僻,看着萧瑟, 李思不由想着, 韩国这地理位置也实在太劣,北临魏赵、东边面齐, 西边面秦,南边面楚……可谓是四周夹攻。
高渐离身上另有别的疤痕,不过伤已病愈只是留着疤。
王翰乃秦国名将王翦的堂弟,现在王翰只是副将,而王翦还未立下绝代奇功,李思成心与王氏交好,以是决计向秦王要了王翰作伴。
“韩兄返来,可写了甚么新书?”李思刺探起来,这时还不能奉告韩非,她此次使韩的真正目标,以及嬴政的目标。
李思竟见到了一张熟谙的面孔,他身着布衣虽染上了泥土,气质仍旧出尘,背上还背着一家琴。
秦国使者李思一行百余人, 从咸阳解缆,前去韩国新郑。
李思听他如此说,内心不由松了口气,韩兄这么聪明,才气远在她之上,仿佛没有甚么困难可贵住他。
“剑客在外,哪有不受伤的。”高渐离轻声道,豪气的脸庞上双目微闭。
“你的处境也不平安,我们还是结伴而行吧。”高渐离收回了剑,如此与李思相互有个照顾。
“很好。”韩非卓尔笑了笑,“只是不及贤弟你好,这才一年,就当了秦国的特使,位居官大夫。”
而嬴政便胜在重用王翦、蒙恬等将,不偏不倚,不疑不惑。以是这个天下,也唯有嬴政为雄主,配李思倾力跟随帮手。
“我未受伤,谢韩王、公子体贴。”李思浅含笑道。
脸庞表面清楚,长眉下的双眼神采飞扬,举手投之间都是清雅温文的。
韩非欢迎李思后,还得入宫向韩王复命,不便久留:“早晨,我再来看贤弟。”
高渐离朝李思点头示礼,拿着药瓶倒出药膏抹在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