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之恩。”李思拱手而拜,只要如此先解燃眉之急。
“哦,好。”李思微微点头,见孟勤不肯帮手,便不再能人所难。
“嫪毐兄,鄙人李思,有幸了解。”李思是费了心机熟谙他的。
赵灵清澈的眸光闪动,昂首看向李思:“那我此后唤恩公为哥哥,把你当作兄长般贡献。不过我已有哥哥赵高,若不嫌弃,我唤你为二哥可好?”
但舞姬只是戋戋小事儿,嬴政不至于因为此事就指责嬴成蟜,兄弟和蔼一旦伤了就难以修补。
李思知郑国内心也仇恨那些暴徒,便与其商讨将计就计,引得吕不韦来撞见他们行恶,李思再歌颂几句吕不韦,指出暴徒的罪过。
“本来恩公也就在宫里,请受赵高一拜!”赵高朝李思行了大礼,李思于他们赵氏兄妹大恩。
“回禀王,赵灵的确很有几分姿色,不过王的宫里才子浩繁,各有秋色。”李思忙道。
李思惟来既然承诺了赵灵,当为她讨情,或许一句话就能救赵灵的平生。
“何事?”嬴政见李思苦衷重重,但又未开口相求,善解人意地又道了四个字,“说吧,我准。”
李思自忖,或许与赵灵有缘吧,才会一而再脱手帮她。
昔日里嬴政传召李思,李思才会来,可贵本日她主动求见,嬴政想来应是为甚么事儿而来。
明日赵灵为秦王而舞,天然就不能去嬴成蟜的府上,而嬴政如果喜好看赵灵的舞,并对赵灵有了印象,嬴成蟜便不能再偷偷把赵灵弄出宫去占为己有。
“不必言谢,快快请起,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李思忙扶起赵灵,“上回说了,不必叫我恩公,你就唤我名字。”
长安君的人只得无功而返,既然王留意到了此女,嬴成蟜即便是心有所图也不敢再动,而此事也让嬴成蟜有所警悟。
“……”李思又不是铁石心肠,固然难堪, 但她动动脑筋, 还是能救赵灵出水深炽热的。
“此话当真?”赵灵听闻李思之言,忙跪地叩拜,“多谢恩公援救。”
“听来成蟜也不是第一次如许做,而你为何恰好要帮这个叫赵灵的女子?”嬴政眉头轻挑,“此赵女莫不是仙颜天香?”
嬴政若知李思喜好那赵女,必会承诺李思所求:“那好吧,既然你喜好,我就留她在宫中。明日也好生看看,你心仪的女子多么超卓。”
“王上……”李思心中一阵暖流,嬴政暗里与她相处时,未以王权压过她,反而对她像是知己朋友般。
当然李思有自知之明,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即便是李思内心也把嬴政当作朋友,可这份交谊仍旧是不等价的。
令李思欣喜的是,来自韩国的郑国,是韩非的旧识,因而李思与郑国相谈甚欢,结了朋友。
当日午后,李思去找孟勤商讨,想请管风月馆的孟勤帮这个忙,孟勤面露难堪之色。
嬴政深晓明理,得成大业必须无前提信赖李思,正如秦孝公信赖商君那般,不管此中有多少非议之声,力排众议用君信君。
李思明言,明日看舞一曲,风月馆里有个叫赵灵的舞姬,舞得特别好,会赵国特有的鼓励,为王上演出。
李思不敢有所欺瞒,只得道出启事,嬴政点名看赵灵的舞,伶人馆便有了来由回绝长安君嬴成蟜。
“……”李思怔住,随即也笑了笑,当作默许。
这战国年代,各国之王迎娶的王后,多为别国公主,两国结姻亲功德,干系也予以修和。
嬴政快满十六,还未立王后,李思听闻吕不韦故意在诸国公主当选出一个才貌出众的,请奏配与秦王,亦结为两国之好。
随便如何叫,李思无所谓,她点头:“你哥赵高可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