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笑道：“这还不好，让她们打去，我们恰好偷闲取乐。”
秦嫣摸摸手中的温热的茶杯，看了眼秦娥。
魏嬷嬷笑着迎上去：“三蜜斯请进，老妇人正等您读书呢。”
百灵醍醐灌顶，但另有不解：“便如此，她们没权没势的，还不是任人摆布。”
“沈氏当年被冠为都城第一美人，若不是沈家已经出了个沈皇后，只怕就送进宫去了。大蜜斯担当了沈氏九成仙颜，再过几年，美色藏都藏不住。二蜜斯年事虽小，却已经可见是个美人胚子，焉不知今后如何倾国倾城。”
说着，顺手指了个杏眼桃腮，模样非常出挑的丫环道：“去给我换杯热的来。”
秦娥笑起来。
俄然闻声一人道：“大蜜斯叫我？”
百灵笑道：“当然是大老爷当家做主了。”
何氏喝口茶，惊呼一声：“这茶如何这么冰。”
黑七不似武魁沉闷，笑道：“职责地点，谈不上辛苦。”
秦娥非常不测，但旋而明白过来，明天的鬼神之说把她吓到了。
何氏带着十几个丫头，满铛铛站满了院子。
第二天一大早，秦娥和秦嫣去给老夫人存候。
齐氏悄悄一叹，道：“我且问你，这秦府是谁当家做主？”
齐氏转头看她一眼，笑道：“就属你鬼机警。”
秦娥道：“三婶儿忙着内宅的大小事情，天然不得空。”
百灵嘻嘻的笑。“还不是夫人调教的好，不然还不是根榆木疙瘩。”
齐氏点头：“你记着了，这秦府不是老夫人的，也不是三夫人的，而是他们大房的。我们虽住在一个园子里，倒是住在大房的财产上。”
齐氏闭着眼睛。“倒也不消决计凑趣她们，只是有来有往便可。我们二房夹在两房之间，摆布逢源才是保存之道。”
百灵一愣，多年来风俗了老夫人和三夫人的管束，她已然忘了这件事情。
黑七也晓得不便利，便不再多提，内心盘算主张，归去后要好好跟督主把她们的惨况汇报一番。而至于为何要如此，却没有多想。
孟景柯外冷内热，他的部下也都各个如此。
黑七跟在她们身边久了，对秦娥的遭受非常怜悯，又见她们处境艰苦，想了想道：“我看你们缺东少西，不如我帮你们购置一些？”
齐氏擦干手上的水，道：“我就是甚么都不做，她不也一样找我不痛快。”
齐氏两主仆这边闲话正浓，另一边秦娥等人草草清算了住处，各个累的腰酸背痛，早早睡下了。
秦娥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何氏，心道，本来这一世也是如许啊，这一回她毫不会让何氏的战略得陈逞。
何氏道：“这如何能算了，这一次不经验她们，她们下次还敢不把你们当回事儿！”
齐氏在打扮台前坐下，对着镜子里保养得宜，却不再鲜妍的面庞，叹道：“明天你也瞥见了，大蜜斯和二蜜斯一身孝服并排站在那边，娇娇轻柔，风韵楚楚，像两朵小花儿似的，不知多惹人垂怜。”
“一个女人，仙颜和贵重的身份，占上此中一个，便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若二者皆有，又怎会是池中物？”
行至院中，只感觉廊下树影攒动，簌簌有声，黑暗里让民气惶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