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抱着些零嘴在殿廊上冲崔柔招手,“崔姑姑,我去看苌笛去了!”
“可芙蓉宫……”
颖儿这是在提示崔柔,苌笛进宫两日,都未曾去看望华阳长公主,且不提她们畴前情如姐妹。
苌笛眨眨眼睛,冷静的偏头,胡亥双手捧着她的脸,似有倔强的架式。
崔柔笑道:“好,得了空,我就随女人去见见长公主,解了长公主的相思之苦。”
崔柔道:“瞥见了。”
“是呀,长公主不也是喜好他的活泼劲儿吗。”
“他说,他不会理睬李念玥的,把她放僻远的披香殿,阔别芙蓉宫,任她自生自灭。”苌笛低头轻声道。
都是人精,话不必说完。
“畴前如何不晓得你胆量这么小,哈。”
她这么快,就进宫了?
颖儿和崔柔再聊了几句,便退礼告别。
之前起码有央鱼吕殊陪着谈天,现在处在深宫当中,统统人都不成尽信,再多的内心话,也得紧紧的憋在肚子里。
“他说,放李念玥进宫是迫不得已之举。”
趁她不重视,靠近前在她嘴边偷了香,笑道:“用过午膳再走。”
崔柔点头道:“也是,有些话大师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说出来。”
“归去再说。”她回身就走。
长公主的贴身宫女颖儿把子婴送返来,还受长公主之托,带了两盒点心给苌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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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去睡会儿,子婴返来叫我。”
怪不得,苌笛一腔悲忿不干的走进祁阳宫,却能心平气和的走出来。
“女人,陛下如何说?”崔柔问道。
小圆扯了扯崔柔的衣袖,道:“姑姑,是阿谁李念玥……”
芙蓉宫的宫规很疏松,宫女们不必太谨慎言语举止,因苌笛不大在乎这些。
披香殿阔别祁阳宫,更阔别了芙蓉宫,胡亥给李念玥挑的这处所也是绝妙。
“彼苍白日,你情我愿,还能做甚么。”胡亥好笑道。
主仆四人回了芙蓉宫,宫女来报,子婴又被华阳长公主接走了。
颖儿笑道:“小公子真活泼。”
她半倚在椅子上,仿佛被抽去了力量。
“你在看甚么?”
崔柔忧心忡忡的昂首看了眼苌笛的怠倦的面庞,道:“你也累了小半天了,要不去歇息歇息,归正小公子又去了长公主那儿,你也无事可做。”
宽广的宫道传来一阵动听的笑声,崔柔回身去看,竟然是李念玥的仪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