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玥睁大眼睛,咬住下唇。
做寺人能做到袁公公这个境地,苌笛不得不在内心给他竖上拇指。
苌笛忍不住捏捏子婴嫩滑的小脸,笑道:“豪情你早就贿赂了人家了,难怪不得他帮着你说话。”
“我真的不明白李丞相是如何教诲你的,不要把别人想得那么险恶,实在真正局促的人是你。”胡亥最讨厌被人威胁了,李念玥底子就是在找死。
袁公公大手一挥,道:“还不把人送去祁阳宫!”
究竟上把守贡品的侍卫都长相凶悍。
自从兄妹两人就再也没有相见了。
袁公公终究拿正眼看了李念玥一眼,语气微冷道:“咱家晓得是玥夫人你调拨他带你进西殿的,且待我清算完老徐,玥夫人你就随我去祁阳宫见一趟陛下吧。”
苌笛一惊:“被李念玥放马踏死了?”
“怎的?这是恼羞成怒?要行凶?”袁公公脸上无半分俱色,坦开阔荡的望着李念玥。
若论他的身份,对李念玥此番就是以下犯上。但苌笛听德公公说过,袁公公在宫里干了很多年,是随赢政从小长大的宫人,是赢政小时候被送往别国,一向在他身边伴随的忠仆。
李念玥何时被如许扫过面子,顶多就是在胡亥那边蒙受过疏忽,此次,那里容得下一个主子颐和指气。
这……
子婴见苌笛不解,因而道:“袁公公的mm,是李丞相的小妾。”
这回李念玥被袁公公坑了一把,是毫无形象的被人架着出去的。
袁公公伸手指了指李念玥和徐公公,道:“把老徐带去刑司,至于玥夫人……她贿赂内廷管事,送去祁阳宫交由陛下决计。”
方才袁公公阿谁白眼,可逗乐了苌笛和子婴。
子婴拽拽苌笛的衣袖,让她低下身子来。
“真是倒霉,竟然被她惹了一腔心烦。”袁公公甩甩衣袖,神采很欠都雅。
苌笛难堪的一瞬,渐渐的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目光淡然的看着李念玥。
可袁公公不是个惜花护花的主,“算了,还是你本身去负荆请罪吧,咱家还要陪小公子遴选书具呢,没空。”苌笛目前的身份是个宫女,袁公公只能说是陪子婴来的。
这如何像一对深仇大恨的朋友似的。
之前只看到几个岗哨卖力巡查,没想到袁公公这么吼一嗓子,这些人立马就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