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使者得在我秦多涵养些光阴了。”
“义渠王既是媾和,为何又会派你这等人前来,我看这媾和是假,密查真假倒是真吧。”
在场的很多臣子,乃是里手,一看便知苏铭占了便宜,不晓得是谁先是大喝起来。
苏铭是甚么程度,嬴稷最是清楚,用剑不过一年,除了一身力量,这剑术,还真就没法看。嬴稷有些担忧,军人多的是,如果苏铭输了,郎中令的面就完了。
这羌牧本来以三丈为距,早在心中作出了考量,奔驰过来,到了十丈的时候,才是剑势的最高处,也是这一剑能力最大的时候。
“我王,我秦懦夫中,臣岁虽是幼年,离雀剑也不及诸位锋利。可对于此人,臣一人,足矣。既然这使者的剑能饮血,臣的离雀剑亦可。臣想与义渠前将军比试一番,请我王恩准。”
刚才那老臣,竟有些等不及了。
义渠长公子调派羌牧来,只因这羌牧勇武非常,又是血性实足,在芈戎手中吃败仗的将领当中,就有他。
与人决斗,要取胜,一曰间隔,二曰其势,三曰其意,这话是左奔雷说的。
这羌牧一看这朝中群臣,除却军人,也就苏铭一人带剑,心中不免有些轻视,便更加张扬起来。这蛮人就是蛮人,独靠力量罢了,岂知全军可夺帅,匹夫不成夺志也之言。
苏铭畴昔,拍了拍那老臣,让他放心下来,然后回身朝嬴稷。
羌牧自发轻敌,有些烦恼,此时恰是双手持剑,神采警戒,谨慎翼翼看着苏铭,脚下来回走动。
苏铭呢,单手握剑,挺但是立。
“某,用上尽力了。”
羌牧一腔战意,哪还能游移,当即答允下来。
“某,义渠前将军羌牧,若不是这芈戎奸滑奸刁,诱骗我等,秦人如何能胜。如果堂堂正正,这胜负尚且难论,某之剑,只饮人血,可没别人的嘴巴,那么甜,哼!”
“如此,看剑!”
羌牧涓滴不受这些影响,反而是越加正视起来,使出浑身解数,与苏铭对剑。
春秋不在,深谷为陵,高岸为谷,兵家之事,谁还会说堂堂正正这四字。孙子有云,兵者,诡道也。他一义渠蛮子,又如何得知呢,他的不平,就是因为这个。
苏铭恐怕此事越弄反而越是费事,赶快朝翟山诘责道,那些个已经将近站了出来的臣子,听了这话,迈出去的脚又是给收了返来。
苏铭得令,晃了晃腰间离雀剑。
内侍宣道。
苏铭并未理睬翟山,而是盯着羌牧说道。
“准!”
嬴稷面无神采,并未接话,此事就只能是苏铭来措置了。朝中像甘茂嬴俍这般的人,都是自视甚高,岂会放下身材,与这般人计算一番。
“郎中令幼年英才,臣附议。”
“这刀剑无眼,如果伤了大人那可就不好了?”
翟山慌乱了,莫非苏铭竟是因一时气血上头,而健忘了这首要的目标,还嫌不敷乱吗?
翟山对着羌牧冷哼了一声,然后转头,对着上面的嬴稷恭恭敬敬的道。苏铭看到这里,倒真感觉此人是长公子派来粉碎媾和的人,只不过这伎俩,实在是入不了眼。
“好!”
姑息后发制人,以速取胜,剑势为上。此时的苏铭,就连剑都未出鞘,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来人的法度。
“大王,臣乃主使,刚才所言,句句乃是我义渠王之意,羌牧身材不适,有些乱语,恳请大王莫怪。”
苏铭最担忧的事情产生了。
而苏铭呢,在心间是早有筹算,一向在蓄力而为。俄然,离雀剑从剑鞘而出,一鼓作气,势头正盛。
羌牧话音未落,长剑就已经对着苏铭挥了过来,这一剑,势若奔雷,疾如暴风。羌牧一步,足足跨出好几尺之远,短短几步,就已经是到了苏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