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虎儿嘲笑道:“代王爷一个远亲宗室,年纪又大,姻亲又不显,子孙又平淡,你觉得他是靠着甚么入了皇爷的眼?还不就是这一份识时务!”她仿佛很累的模样,警告沈令嘉与施阿措两个道:“你们两个不要再问别人这件事了,我恐怕克日宗室以内要有大乱呢。”
沈令嘉也不能答她,只是道:“代王一脉先是教女无方,教唆了淑恭公主与石城郡主的情分;又是心狠手辣,不顾外孙女儿的性命;最后还犯了欺君之罪,对着皇后娘娘硬说已经死了的人没死。代王那边给皇家留下了偌大一个烂摊子,固然是他们本身下的手,说出去谁不觉得是皇家睚眦必报,逼着外祖父杀了远亲的外孙女儿?这一串罪名下来,固然他们本身看着本身是弃卒保帅,聪明得了不得,实在皇爷只怕也不肯意再用他们家人了,代王一系,非落败不成。”
班虎儿接着道:“至于旁的,我一个深宫嫔妃也不晓得那些宫外秘闻,你们要问的,恕我不能答了。”
沈令嘉便问道:“抚宁县君还好否?”
臧皇后之祖母,礼部臧尚书之妻许氏便笑道:“娘娘放心,我们都免得的,岂能给皇爷添乱呢?但有来问的宗室,家里都是说‘正月里开了印,皇爷定然要说这个事’,一概乱来畴昔了。只是诸亲王那边人脉深厚,都是托了积年的老亲来问话,实推委不畴昔,是以我们才进宫来求娘娘给个主张。”
沈令嘉嘲笑道:“他们何曾将后代当作人看过了?只不过女孩儿格外的不值钱罢了。”
施、沈二人都谢了她的美意。
沈令嘉内心有些明白了,这想是抚宁县君的母亲永平郡主了,便转过甚去张望了张望, 趁着臧皇后在上头与长公主和太后谈笑,世人纷繁凑趣儿的时候问施阿措道:“方才我瞧见至公主的伴读了,就是阿谁郡王的孙女儿,她的神采仿佛有些惊骇, 你说是如何回事?”她也不太当真, 只是随口起个话头罢了,眼睛里还是看着比来京中最没脸的宗女永平郡主。
班虎儿惊奇地转头看了她一眼,旋笑道:“随我来吧。”便将她们两个引到降真殿角落里,开了一扇小小的木门,道:“来这一间。”
要走干系,最有效的不过就是高官、重臣与外戚,谁晓得外戚家会不会因为有个在宫里做宫妃的女人就晓得甚么比别人更有效的动静?是以,正月里臧皇后之祖母与母二人进宫时,就曾与臧皇后笑话过:“娘娘不晓得,现在我们家里端的是门槛都要被踏破了,齐王、鲁王、周王等宗室都找人来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