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向氏也是个官家女出身,谢玉娘又未曾中了那顽器上的药,郗法与臧皇后终究议定, 令向采冰临时禁足, 仍旧留在曹贵妃的永寿宫里,临时禁足直到谢玉娘出产以后,看着常太后不大悲伤了,再悄悄地将这猪油蒙了心的胡涂种子与牛红云一起送到静思宫去。
郗法一笑,又为常太后斟茶赔罪道:“母后休怪,是儿说得不委宛了。”
常太后看看角落里一脸“陛下圣明”挥笔狂写的起居舍人,叹口气,也不说话了。
郗法便道:“都依母后。”便拿两只眼含着笑瞟了臧皇后一眼, 仍笑道:“母后还记取小时候那会儿的事呢?”
郗法望着角落里随身记录帝王起居的起居舍人,满脸通红道:“母后如何又说到了商纣那边去了……”
臧皇后问道:“是顺次补司帐的缺剩下的?”
常太后便道:“你既然都虑到了,便叫卫秀按着这个叮咛。”
常太后道:“不说真娘,贵妃也怀过、董嫔也怀过、凝光儿也正怀着,怎的别人都不出事,就这个谢氏三天两端的闹出些消息来?依我看,总有她常日里立品不正的原因――毕竟是教坊司伎人呢。”
帝后相顾无言, 只好冷静将被牛红云做小伏低多年棍骗的气愤咽下,回身预备一个忙国事一个忙宫务去了。
郗法皱着眉头道:“可爱寻访贤才的旨意一发下去不能立时就有人被保举过来,要不然现在该令女博士为后宫妃主讲课了,也好令她们修身养德,省的一日一日闲在那边,生出不知多少歪心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