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法道:“不是儿看重她,实在现在宫里能用的人未几了:小蘋虽是贵妃,位份高些,但是内心并不是那么服帖真娘的话,您看上回真娘那边有流言的时候她闭门不出仿若不见就晓得了;凝光儿本性太天真了些,罗氏又出身低得很,才具更不敷;底下小施的身子骨一向不大好,也不敢大用她;温氏又是尚服局的尚服出身,不说六局一司的女官们见了她总有些酸话怪脸,就凭她不是端庄大选小选出去的,也不能很服众。”
长乐宫里, 郗法与臧皇后一块儿垂首听训。
沈令嘉道:“她因八月里荀氏伏法的时候场面大了些,是以一向惊骇,还不叫报人。妾给她请了太医,还是那么恹恹地病着,也不见转机。厥后又有党氏也迁到埋头宫去了,她一发怕起来了,病得一日比一日沉,妾瞧着现在已经不能下床了,是以来往娘娘这里讨一个主张。”
常太后细细一算,竟真是如许,便忧愁道:“承平四年与本年选出去一共十八小我呢,连带着大郎在潜邸时候的那些,总有二十多个官家子、民人子了罢?如何还挑不出来人了?”
沈令嘉谢过了臧皇后的体贴,又道:“实在另有一个事儿,是妾宫里的方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