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放心神,又道:“娘娘少说了一样,另有盐哩。翻开大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旁的都可有可无,只要米与盐是人不能不吃的。特别现在盐是官卖的,但是各地都有拿陈米兑盐引的大户,这不也是趴在官家身上吸血的蚊子精转世么?倘或再有权势极大的人家,一发把山都占住了,不叫人打柴生火,这可如何说呢?”
沈令嘉惊道:“这甚么时候是个头?税越重则越多人情愿去给世族做奴婢,越多人做了隐户则税收得越重,这,这没完了!”
臧皇后点头道:“从速归去歇着吧,另文则有了四个半月身孕,干脆也不要再苦熬着了,都早早地归去歇着。”
吕文则便也列席拜谢了臧皇后的美意, 自与沈令嘉一块儿出去了。
玻璃笑道:“得亏良训没畴昔,要不然您非得活力不成,元婕妤阴阳怪气儿地问:‘双胎啊?皇爷得挺宠嬖沈良训的吧?’”
吕文则叫了起,也浅笑道:“我也不过是在甘泉宫里养胎兼预备讲义罢了, 也有好些时候没见良训了。”
沈令嘉又是好笑又是严峻。笑是笑她心比天高,现在竟也真透暴露来了些难明的迷惑;严峻倒是感觉吕文则要对后宫里独一有权论政的身份――皇后――磨刀霍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