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那庄子上的耕户,暗里里偷偷叫花如令姑爷的都有呢。
“自收到你的信,我原觉得你早几日就该到了,白白让我的长老在崖下傻等。”
花如令现在是深识“节女怕缠郎”之道,只要有空就往龙婉这儿串门,不说龙婉本身感觉如何,在龙家其别人看来,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将来姑爷了。
见到龙婉,东方不败也没表示的有多热忱,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道了句:“来了。”
东方不败邀龙婉进屋:“给你筹办的客房已经清算好了,等会儿让人带去去看,这会儿陪我看看我新得的嫁妆。”
只她到底是想歪了,觉得龙婉是东方不败的红颜知己,又见她文文弱弱的,虽有些神采冷冽却并不像学过武的人,以是固然因为东方不败的号令而对龙婉恭恭敬敬,内心却很有些不觉得然。
“你这院子里养的花不错,那树桂花正合适摘了用蜜渍了做桂花糕。”
龙婉也不介怀他这般冷酷的模样,莲步轻移,绕过见到他后就低头作揖的桑三娘,飘漂渺渺的走到了东方不败身边,也低头去看他看的花。
也就那些大户人家和读书人才会特别重视这些,龙家这庄子高低都是平头百姓,在这点上倒是看得开。
得寸进尺,这大抵也是贩子的一种本能吧。
刚见面龙婉就发明东方不败实在是化了妆的,不过没涂粉也没抹胭脂,只是画了眉,画的还是粗长的剑眉,用比普通羊毫短硬的眉笔蘸上黛粉从眉中向两边描画,渐渐弥补空缺,加深眉色,看着不显女气,反倒豪气勃勃,细看他的唇,带着淡淡的津润,该是涂了同他唇色差未几色彩的口脂,不细心看也看不出来。
日月神教的总坛就建于猩猩滩上的黑木崖,此处阵势险要,易守难攻,这才确保了日月神教自建教以来少有人能到黑木崖寻仇的。
听她说要离京,花如令有些担忧:“日月神教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婉儿你要去的话,可很多加谨慎。”
可未曾传闻教主何时拜过师啊?
“你本身做的?”龙婉摸着上面的刺绣,针脚比前次还要精密,一晃眼还觉得是布料上自带的图案而不是绣上去的,“绣功渐长啊。”
花如令听过一次,竟也不推委,反而赏了银子,倒是让人更加这么叫了起来。
抛弃脑筋里的混乱设法,龙婉单独骑着踏炎,朝黑木崖而去。
黑木崖山高水深,气温要比高山上冷些,但也无毛病这春季里的花儿争相绽放,很有些争奇斗艳之美。
桑三娘不敢过留,渐渐退了出去。
龙婉跟着桑三娘上了黑木崖,一起走到东方不败的寓所,远远的就见到了那一身红衣胜火背手而立,长在廊下赏花的东方不败。
这又是花如令的一大“恶棍”行动,也不晓得从甚么时候起,等龙婉认识到的时候,花如令已经开端和花母一样叫她婉儿了。
“如何甚么东西到了你嘴里就都变成吃的了?”东方不败嫌弃的白了她一眼,才摆手让桑三娘下去。
而她眼中日趋大声莫测的教主则是回道:“甚么师姐,你明显是师妹。”
当然,龙婉不是来寻仇的,她是来探友的,以是天然是被得了教主号令而特地在黑木崖底等了几天的神教长老桑三娘亲身欢迎上山。
临出院门时,还模糊听到龙婉用那轻柔空灵带着笑意的嗓音说道:“就许你见了我连人都不叫一声,不准我拿你的东西打趣啊?小师弟,你可真没知己,幸亏师姐我千里迢迢来找你玩。”
自那以后东方不败的后院就空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一人能得他宠幸,而东方不败也是更加阴晴不定,一个不好,凡近身的人都得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