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了?”曾侯宗子遥遥瞥见异象,挥戈逼退缠斗在他四周的联军兵士,欢乐地策马向神台奔去。他的两位兄弟见状,也飞别从巨熊和飞鹰态重新化为人形,率残存军队向神台跑去。
他冲入迷台后,站在神台台阶之上,却骇然看到,他的王国,正被一股无从描述的巨力从大地上扯破开来,缓缓升空,而空中,是一个庞大的旋涡,黑红的仿佛天国般的旋涡。
云梦泽上遍及十数条河道,天降暴雨令河水同时众多,涌出河道,构成一股淹没云梦泽的潮汐。白浪之上浮起齐鲁大纛,数艘战船借水势齐头并进,震天撼地的鼓声擂动。船楼伞盖之下,齐王放声狂笑,朗声喊道:“曾侯!还不速将上古珍宝交出来,或可留你全尸!”
曾侯宗子举起夺自领军的长剑,狂啸一声突入侍卫群中,剑光纵劈横斩。领军的尸身余温犹在,众侍卫都亲眼所见领军是如何死在曾侯宗子部下,不敢与他正面比武,唯有抵挡抵挡,护着天使向殿外狼狈撤出。守在殿外的周天子兵士呼喊作势,将曾侯宗子团团围住,长戟如林,却无人敢上前主动应战。
齐王惶恐失措地望着天塌地陷的奇景,俄然颤抖着声音高喊:“定是曾侯逆天行事,天神降天谴于曾国!”
曾侯宗子大步踏上石阶,大声叫道:“父侯,实验胜利了么?”
统统曾国的人,包含十二大巫,都惊骇地看着这不成思议的一幕,他们的国君仰首向天,仿佛正在与天对话。俄然,曾侯的神采一变,气愤地拔剑,指向天空中黑红色的可骇旋涡,厉声大吼:“我不信!我不信!上古年间,有女娲、伏羲人首蛇身,有尧眉八彩,舜目重瞳,还不都是因这珍宝才身形奇特,具有神通!他们能够,我为甚么不成以?我不平!我不信!”
今后,曾国的统统陈迹,都消逝于人类文献当中,只要极少数散逸官方的册本中,会分离提及,汗青上,曾有一个曾国的存在。中原大地,今后再无曾国……
曾国,在缓缓进入时空旋涡,那血云的色彩,映得曾侯的脸,也出现一片妖异的红,在那血云将全部曾国,将曾侯完整吞噬的时候,天空中传出曾侯不甘的号令:“我会返来的!终有一日,我会返来!”
天使的话还没说完,头颅就飞上半空,而那道划过天使颈部的寒光尚未完整消逝。曾侯宗子挥戈抖掉锋刃上的血滴,举目了望。
“吼!”曾侯宗子迎着划过长空的雷霆,将长戈举向半空。
曾侯宗子嘲笑,曾国兵士垂垂回缩到神台四周,以刀击盾,以戟顿地,敲击声敏捷在步队中伸展,凝集成一股轩昂的气势。
“杀!”曾侯三子舞动巨熊之臂,率先向进军的船只冲去。
曾侯宗子回顾走向神台,疾声厉色地喝道:“守御,只要不让诸侯联军靠近神台,我们便胜了。”
阴云重新密布天空,凄厉的暴风横扫云梦泽,天空仿佛被洇开浓墨染黑,道道闪电扯破天宇,惊雷在云层后翻滚炸裂,巨大的雨滴向大地砸落。
曾侯宗子倨傲的笑声在暴雨中震颤:“逃便逃了吧,十二大巫的实验即将胜利,介时,我全部曾国,大家皆具神勇,便是全天下倾巢来攻,又何足惧!”
荒漠之上,雨势急骤,暴风啸啸,固然难以看清远处的局势,但模糊能够在风雨声入耳到昂扬的号角。
因曾国一事过分诡奇难以解释,出于对上天的害怕,诸侯对征讨曾国一事,闭口不言,并严禁载入史乘。
第四章灭国(4)
“大胆贼子!”浑身泥泞的天使危厉内茬地痛骂,“诸侯联军倾刻便到,到时候,你曾国高低,将再无一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