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劈脸盖脸一阵痛骂,林晓幽只能缩了缩脖子,还是没有松开手,又道:“娘,你看天都这么黑了看着像是要下雨,如果她偷了咱家犁头也必然是藏了起来,你去了也无用,反倒是白闹一场叫人看了笑话,不如你且忍忍,到了明日再去,如果翻出了犁头,到时候闹起来也有底气。”
她固然追文追地很全,但是细节方面大叉经常会用诸如……一夜无眠或者风越加大了之类来个留白描述,这很磨练读者的脑力好不好?
“亲家母,明天过来,是不是你家岩哥儿看中了我家三姐要提亲啊?我可跟你说啊亲家母,我这女儿,样貌那是数一数二,比之那扬州手把手调教的瘦马也不遑多让,只是不幸她命苦死了又活,不过也不正申明她命长体壮好生养嘛,现在也不希冀大富大贵了,只要家中有几亩地步,手头几个银钱,随便嫁了做个妾室甚么的,也算毕生有个依托……”
不过刘氏看着老迈不欢畅,拿着眼斜睨了林晓幽一眼,嘴里嘀咕了起来:“好热的天,白白走了这很多路就是为了见地下人家儿子养大的出息了啥个模样,不幸我十月怀胎净是养些个白眼狼。”
但是如许没个谋生的,莫非就等着被刘氏再次卖掉或者干脆适应剧情做**男的妾室?
盯着四姐看了一会儿,林晓幽接过粥喝了一口:“四姐,你会嫁个好人家的。”她俄然说。
――――――空荡荡的泥地中间,刘氏呆呆站在原地,两眼发直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额头仍在流血的苏家婶子,她乃至健忘了呼吸,健忘了丢动手中带血的犁头。――选自《苏岩穿越破案录》
林晓幽内心俄然一个格登,一把拉住了刘氏劝道:“娘,天气不早了,犁头家家都有,谁会偷。”
林晓幽与四姐对视,点头苦笑。
这刘氏莫非是怕两个女儿私吞?
这时候门外有悉悉索索脚步声了,然后是刘氏欢乐的声音。“哪阵风把老夫人迎来了哇,真是可喜可贺。”
人现在中了进士,正房她是不想了,做个妾室也好。
搞到现在她也很被动。
“不好啦,苏家大婶被打死了啊,不好啦!”
好一会儿院子里才没了声响,刘氏左手提个烧鸭子右手排闼出去,神采不好,嘴里骂骂咧咧:“个老乞婆,之前我们退婚时候哭哭啼啼,现在倒是腰板子硬实了,说甚么岩哥儿还小,我呸,十八了还小,她不是早就想抱孙子想疯了,现在倒是看开了?”
林晓幽晓得这是男主她娘来了,她不由切近门板想听细心些,不过两人声音低下去总也听不逼真,不由有些烦恼。
切了一颗已经择掉了烂叶子的白菘,撒进锅里,从泥瓦盐罐里抓了一小搓粗盐洒了,将挂在墙上的蒸屉取下架上,然后从靠墙的一个老旧的橱柜里端出一碟青色团子一样的东西,放在了蒸屉上,盖上锅盖,便去折草巾烧火了。
林晓幽见她言行粗鄙,忍不住开声说道:“四姐,娘口渴,快去看看缸里另有没有水,舀一瓢子来。”
无法地叹了口气,正想将被风吹地吱吱嘎嘎的木门关上,却见四姐端了个粗瓷碗过来,里头是冒着热气的野菜粥。“三姐,吃快点吧,早点歇了,娘说少费些灯油钱。”
四姐脸一红,看了下厨房的方向,脚挪了挪倒是不出声了。
林晓幽看了一眼刘氏想说甚么,却见她已是自言自语,然后一拍大腿像是想起来甚么:“我仓促赶回的时候,边上的地里只要王家婆子在挖菘菜,不可,我犁头还在地里莫要给她偷了去,之前她就老盯着咱家的芦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