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听罢,心中大怒,竟一脚将熊奎踹开,“囚禁城中,老死不成出城!”随即换了一身便衣,与萧何通往张良府上,以求处理之法。
“启禀大王,此事与臣无关,皆是吴苪一报酬之,其有称王称帝之心,吾只愿尽忠大王,不敢有异心啊!”
刘邦神采蓦地当真,有些皱眉地问道:“此言未免有些过分,但若吴苪有异心,本王过分失算也,熊奎,汝且实说,不然纵为贵族,亦可诛杀!”
吴苪在旁,当即出列道:“两位不必这般,某乃义帝之臣,今义帝骸骨尚在郴县,怎容秦人随便踩踏,大王已备好兵马,马上便前去衡山互助!不必忧心!”
刘邦则是在等,兵马已经筹办充沛,只是没有出兵罢了,公然不出九江所料,共尉的使者不过三日便来到皋城当中。
“哎,相国本日为何如此胡涂,那吴苪乃是义帝身边宠臣,曾为长沙王,君莫非不知衡山之地本来归于长沙,自义帝身亡,吴苪整天在府上,本日俄然主动请缨,欲要前去衡山,此意昭然若揭,大王对此非常信赖,竟任由其为之,必成大患!”张良神采飘忽不定地说道。
张良只是点头,“事已至此,此番挽救足矣,何来他言。”刘邦遂不在多问,即命曹参卢绾出兵五千,抗秦防吴!
“秦虽崩裂,胡亥秉政,逆天行事,占有各国,欲兼并衡山而下九江,统天府之国,灭楚以祭始皇之命,狼子野心,天人共见,汉王真欲如此坐视不睬,静观其镇灭三晋,降燕列将耶?”
“先父创业未半,留千里之地与子,吾前后所恐,唯有秦强,今之始料未及,亦是小子之失误,汉王与父同事楚地,理为同僚,情为同亲,况衡山乃九江流派,唇亡齿寒,汉王当自知也,不为情面亦可为边陲安宁也。”
两位使者早已语无伦次,不知所云,刘邦在被骗即摆手道:“汝等莫要这般,本王出兵互助便是,吾与共敖乃老友也,岂能不助其子也。”
熊奎在家本来就对吴苪的事情耿耿于怀,今又被萧何捆绑到殿前,加上刘邦这么扣问,早就吓破了胆,当即低头点头畏畏缩缩。
后又数语,刘邦看罢略微感喟一声,命常侍在殿内朗读,读毕,刘邦当真道:“事已至此,为之何如?”
两位使者听闻此言,方才止住泪水,非常当真地说道:“且如君言,行事便可。”
而皋城相国府中,张良与萧何对坐,神采略显焦灼,张良端着一杯温茶,似偶然品茶,沉吟很久道:“大王放虎归山矣。”
衡山使者觉得刘邦不肯出兵,当即跪在大殿上,痛哭流涕道:“启禀大王,衡山与九江乃是邻国,缘何不救也,昔日秦晋相邻,虽有仇敌,秦亦是多次互助,今大王身居九江,处于天府之地,当谨慎相救也,衡山不保,九江难存啊!大王,万望互助,出兵衡山啊!若衡山存国,吾等感激不尽,定以珍宝相赠!”
萧何有些不解道:“此言何意,本无猛虎,何来归山之说也?”
萧何刚明白这一点,当即带着两名随畴前去熊大夫府内,非常客气地将其请到皋城长乐宫前殿内,刘邦正欲用膳,见萧何带着熊奎前来,不免有些惊奇。
“臣等感激不尽!不知大王何时出兵,非臣等祈求,实乃时不我待也!”使者再三恳求道。
“吴苪怀有贰心,率我五千人马,欲以衡山为流派,为之何如?还请先生教我。”刘邦非常孔殷地问道。
北城中司马器本来就是兵残将寡,藏荼不出兵,他天然也没有出兵的意义,反观郴县当中,共尉已经调派使者前去九江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