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陈平并无肝火,反而躬身施礼道:“启禀大王,臣平虽在秦国,然一心为魏,本日前来,并非有何要紧之事,而是为两国相好驰驱,望大王包涵。”
项庄早就忍耐多时,魏国不过数城,今前来商讨已经是汲引魏国,没想到诸事还未商讨,便开端要礼,无耻之至啊!
“魏相,秦虎狼之国,天下怎可与虎狼为友也?”季布紧接着说道。
周市并未焦急开口,而是抚须皱眉,很久方才开口道:“不管如何,楚国虽知名,也算一国,秦国本就长存,两国使者置于一殿内,未免有些失礼了吧。”
这番话说的魏王咎有些发飘啊,更加感觉秦国可交,遂诚谢道:“秦君当真是礼节之君也,本王甚感欣喜。”
魏王咎坐在首位,略微看了一下来使的名单,心中非常惊奇,赶紧问向周市道:“相国,这秦使名叫陈平?但是当初魏国的陈平?”
“若魏借道伐秦,楚国必以郡县相赠。”
陈平话音未落,内里的士卒便将秦礼抬到殿中,另有四名秦女立在秦礼前面,多少略有万金之数。
项庄握紧手中的利剑,对着陈平怒喝道:“秦使莫要大言,某剑可不认人也!”
“汝等身为楚国使者,本日前来所为何事?还请速速说来,免得担搁本王接待秦国使者。”
魏相府中,陈平带了诸多礼品,为的就是感激当初周市的识才之功,当初的周市不过是县中的尊朱紫物,最喜教诲长辈,陈平此次如同谢师恩,恰好满足周市的心愿。
“相国言过了,二世为人慷慨,竟许以高位,某深感忸捏,陛下固然年青,御与海内,招兵买马,监察百官,涓滴不怠,人说秦暴,吾言秦盛也,盛名之下,群起攻之,世人皆是如此,尚在魏与秦缔盟,某才有机遇前来拜谢相国的知遇之恩。”陈平低声道。
魏王点头,当即端坐身姿,楚国使者季布和项庄在左,秦国使者陈平在右,同时趋步上殿,项庄有些不善地看着陈平,大有脱手之势。
魏王面色略显讽刺,随即丢下名单,“还真成心机,魏国的栾步和陈平竟然都跑到秦国去了,不过也无妨,一个侠士,毫无胸怀,一个盗嫂,毫无品德,本王觉得,也就秦国会如此照顾他们了。”
“大王,还是宣两国使者觐见吧,免得担搁时候。”周市有些难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