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李公公领着一帮寺人过来了”,梨花皱了皱了眉。
我朝他点了点头,车夫便驾着马车奔驰起来。
“给王爷和十六阿哥存候~”。
尾随而来的十六阿哥,骤见四爷往回走,又惊又诧,连呼几声“四哥”,也不得回应。回过身便见着我正和一名男人拥吻,骇怪的眼神渐转为气愤,猛一拂袖,忿忿然追着四爷去了。
小铃铛爬起来去掀车帘,喃喃自语:“真的……出宫了吗?”
马车渐行渐远,前面的话听得不甚清楚。模糊闻声翠花说:“宣嫔娘娘是极看好公公的……奴婢大胆猜想,公公不日必将获得汲引”。
“来者何人?”
小铃铛一下子瘫倒在桌底下直颤栗。
说着话,李公公便近了。我更是正襟端坐,我和李公私有不大不小的过节,这下可算是朋友路窄了。
“李公公”,忽的一个女声响起,恰是翠花。
梨花内心明白,我内心更是清楚,该来的总会来。
刘公公便说:“格格从速上路吧……”
说话间,“笃、笃”的拍门声突然响起。
吴公公见我一脸不解的模样道:“格格有所不知,十四贝勒是万岁爷亲封的抚弘远将军,身负挽救百姓百姓的重担。当今大战期近,如果被万岁爷晓得十四贝勒玩忽职守,不但主子的脑袋不保,十四阿哥恐怕也……”
出了宫,我提着的心也垂垂缓下来。小铃铛在哒哒的马蹄声中复苏过来,迷着眼问:“这是哪儿?”
“回禀格格,宫里头派人来了”,门别传来丫环冬梅的声音。
梨花笑:“就属你机警!我们担惊受怕的,你倒是晕得干脆,甚么惊险都叫你躲畴昔了”。梨花嘴上抱怨着,声音里却透着顾恤和心疼。一贯的刀子嘴,豆腐心。
十四爷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傻瓜,只要你安然,不管你对我做甚么,我都欢乐”。
到宫门前,是依例的扣问。
我晓得她口中的‘他’是谁,梨花也晓得。但是现在谁也不肯提起‘他’是谁,更不肯想起‘他’是谁。
“万岁爷对格格真是知心。格格才刚打晌午返来,这炕尚未捂热,万岁爷便派人来看望……”,冬梅又絮干脆叨说了些吉利话。
在宫里虽设有官职品级,但是在份位上却没有明白的凹凸。这跟主子的恩宠荣辱是大大相干的。比如一个朱紫的昭训是远远比不上一个妃子的昭训的。更何况。宣嫔是世祖悼妃的侄女,又是孝惠章皇后的mm,说白了就是康熙帝的表姐妹。固然是个嫔,也断不能叫人小瞧了去。
而吴公公的确要发了疯了,直颠动手,“这如何让是好,如何是好”。
翠花笑道:“奴婢是奉了宣嫔娘娘的旨意而来。这厢奴婢已遣人瞧过了。李公公还是从速派人去别处看看。如果再像前个夜里当值的时候一样犯了胡涂事,陈朱紫的脾气,您是晓得的,指不定如何罚您呢”。
这是鄂伦岱为我新备的小院,有独立的书房和会客大厅,另有呼应的厨房,能够开个小灶。
冬梅讨了个败兴,喃喃的退下了。
李公公惊了一下,却也未说是或不是。
吴公公急的直跳脚,连唤了几声‘十四爷’,又道:“快寻个避身之处要紧”。
现在他们就在厅里候着。厅离寝室并不远,拐七八个弯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