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青石铺阶、修竹依傍、水波泛动、荷花摇摆、鱼翔浅底、百舸争流……这般绝色美景,恐怕也只要在梦里相见了。我一时被迷了住,四周穿越,如出世外桃源。如果将这里的风景比方作画,那唐伯虎恐怕都要为之羞怯了。
“女人,女人,醒醒”,耳边传来一阵阵亲热的呼喊声。是谁,是谁在呼喊我?在一片沉湎的旋涡中,我似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死力地向她望去。恍惚中,看到一张少女的脸。那张脸对我说:“醒了就好,我去打水,给你洗洗。”说完,还未等我回过神来便消逝了。只来得及瞧清她的背影,仓猝一瞥,似有烟霞轻笼,直狐疑本身莫非已不在尘凡。
红红的山查果,挂了一层薄薄脆脆的水晶般透明的糖稀,在金灿灿的阳光里,闪着金银的光。那无疑便是冰糖葫芦了,却较之常见的又要晶莹很多!双手在长裙上搓了搓,极不甘心的将视野转移到另一块牌子,几个龙飞凤舞的繁体字,勉强辨认出仿佛是“桂霜花生”的字样。我也不晓得念的是对是错,只是看着那呈鹅黄色的苦涩拔丝的桂花酱,更是嘴馋了!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真当应了那句:“口水直流三千尺,摸摸口袋没有钱”。
“别这么看着我,我奉告你,别这么磨磨唧唧的,我可忙着呢,没时候陪你耗在这里。”说着独自帮我擦起脸来。嘴里虽凶,可擦拭的力道却甚是和顺。
透过岩壁上微小的反光,模糊能够辨认出满地堆砌的白骨。有一头麋鹿,它的脑袋已经和身材分开,但是看模样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咽气。鸡蛋似的眸子从它的眼眶里掉落了下来,骨碌碌滚到我脚下,打了个转,死死地盯着我……这是哪儿,我是在哪儿?
“喂,你叫甚么名字?”她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叫梨花岂不是更怪,我在内心默想。
她话未说完,我忽觉手背一湿,才发明本身竟不知何时落了泪。这莫名的感受,让我一阵心悸。那老妇却俄然一声惊呼:“像,太像了!”她指着我的方向,整小我都在颤颤颤栗。
人攘人,踵接踵,簇拥而去。当颠末一道陈腐的墙垣,仿佛有道无形的力量,深深吸引着我。扭头望去,上书曰“湖山春社”四字。我俄然就像被甚么击中了普通,再也挪不开步子,竟像着了魔似的走了出来。内里是极平常的一座祠堂,供奉花神和西湖之神,并没甚么特别之处。只是比内里要清冷很多,倒显得格外清幽新奇。
那老妇赶着返来,我远远的转头,就瞥见那老妇冒死的扬动手中的一张画卷,那是一张被烧过的画卷,画卷上是一个清秀的少女身着清装,只剩下了半边脸,除了服饰相异以外,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肤色,身材,手足,和我竟然无一处不像。
“多谢女人了。”说着我喘了一口气,挣扎着起家去拿毛巾。忽一只手比我更快地伸了畴昔拾起毛巾,拧干。我朝她望畴昔……
“我倒要看看这丫头装病装到甚么时候?”
更诡异的是,阿谁少女的头上,也插了一支一样外型的兰花簪子。
俗话说,上有天国,下有苏杭。杭州的美景自是美不堪收,又以荷塘最好,洒暗香而天然独秀,极小巧又纯粹谦善,接天莲叶,多少人慕名而至,我亦不列外。
如果说表面的反差已经够震惊到我了,那脾气的反差更是更上一层楼。她将一盆水递给我说:“诺,擦把脸吧!”我正四肢有力,伸手便晚了些。那女子便“嘭”的将脸盆放在床畔,溅出少量水来,叫唤道:“要死不死的,本女人服侍你三天了,都醒来了,莫不是还要叫本女人服侍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