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疑问,景墨风微微垂眸,掩去了双眸中的幽深。
这时,一旁再次被忽视的柳梦溪,神采阴沉的盯着凌卿蕊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以后上前几步说道:“蕊mm,你养的这是甚么花,如何只见叶不见花?丑的还不如我院中最差的那盆雏菊。”
闻言,柳梦溪大惊,她只是假借了祖母的名义,五皇子一去岂不是要被拆穿?
手指悄悄的动了一下,景墨风眼中的那一丝寒意就缓慢的埋没了起来,消逝的那么干脆,仿佛未曾存在过普通。
说着话,景墨风直起家来,接过陪侍身边的黎昕手中的锦帕擦拭了一动手指,持续说道:“两位蜜斯深居闺阁当中,恐怕有所不知,此次云州大水灾情严峻,幸而柳大人安排恰当才没有变成大祸,如果当真不幸惨祸来临,这紫蝶花倒是大有效处。”
景墨风仿佛没有发觉到凌卿蕊的目光,非常担忧的问:“蕊蜜斯包涵,都是墨风一时莽撞才导致这好好的一株紫蝶花被破坏,不知还能不能存活下来?”
想到五皇子面前她如此的失态,恐怕会为五皇子所不喜,柳梦溪心中大急,仓猝想要开口解释,谁知嘴唇微张以后才发明,五皇子的目光一向落在那颗破草上,仿佛底子没有看到她的失态。
本来见翠锦竟然不是向她叩首请罪,柳梦溪的肝火再次升腾,却在顺着翠锦叩首方向看去,看到了五皇子超脱的脸庞,当即有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她刹时觉悟过来。
听景墨风如此说,凌卿蕊双眸中划过一丝异彩,她没有想到这五皇子竟然颇懂药理,就连紫蝶花的特别用处都能知之甚详,心中竟莫名生出一种知音的感受来,忍不住问道:“殿下为何对药草如此熟谙?”
定睛一看,却本来是初雪这个小丫环,柳梦溪心中的肝火“噌噌”的直往上蹿,再也压抑不住,甚么都不顾了,直接一巴掌就甩了畴昔。
故意甩袖分开又不甘心,柳梦溪转了转眸子,终究聪明了一把,轻咳了好几声,见五皇子的目光终究转了过来,这才伸手把翠锦扶了起来,声音放柔了安抚道:“翠锦你也别怪蜜斯我心狠,实在是你过分失礼不得不经验,不然会让人误觉得柳府没有端方的。不过信赖以殿下的宽宏定不会见怪于你的,殿下说臣女说的对么?”
“无妨,过几日就好了。”
她把紫蝶花放在这里,只是为了多晒晒太阳,谁知会产生如许的无妄之灾,心下本来是有些肝火的,但是此时见景墨风以堂堂皇子身份,却帮她栽种药草,完整不顾素白的手指,感染了点点泥土,那一分肝火不知不觉中就消逝于无形。
景墨风微微暴露笑容,非常竭诚的对柳梦溪说道:“想来大蜜斯未曾见过不识的,这并非是花而是一株药草,固然这药草并非非常罕见,却也因其功效颇多而可贵。”
缓缓展开眼睛,柳梦溪娇柔的说道:“多谢殿……啊!”
听到翠锦的话,柳梦溪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心中暗恼本身如何忘了五皇子的忌讳,当即强自扯出一抹笑意,说:“臣女偶尔得一棋谱,恰闻殿下爱好汇集棋谱,愿献与殿下,不若我们去亭中一边乘凉一边看棋谱?”
只是此时的柳梦溪肝火中烧如何会想那么多,见翠锦竟然敢打断她,反手一巴掌就扇在了翠锦脸上。
“多谢大蜜斯,我不欲夺人所爱,棋谱还是大蜜斯收好吧。本日多有叨扰, 担搁了很多时候,我该去看望老夫人了。”
翠锦的一番话,不但直接打断了柳梦溪尚未出口的唾骂,顺势还提示了一下自家蜜斯,五皇子可还在呢,千万不要打动而丢了本身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