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儿,翻开那箱子吧。”邬老夫人指着面前的箱子冲道。
“这哪晓得。”山德抓了抓头。
“那你有甚么筹算?”邬老夫人又问,此事一过,桃花儿必定入主镖局,邬老夫人天然要晓得白牡丹的筹算。
白帝城白海,临终惊天一剑全忠义之名,青苍邬桃花求棺捞尸,一曲英大志中六合阔的丧鼓则全了江湖义气。
一间小屋,屋里一床,一桌,一椅,一箱。
“神来之笔,有了白海,白帝城的人只怕这两日就要赶到了。”白牡丹轻咳一声道。
而谁都不想成为被摸的鱼。
谁能想到望山湖沉舟之人竟是白振山身边的义仆白海呢?
“嘿。”阮大成咧咧嘴,也是,估计就是阎王定好了,想着转脸又看着镖局大堂,两盏白灯笼挂在门口,大厅上,那楠木棺材端端方正的放着,香案上,黑漆白字的灵位写着:大侠白海之灵。
这箱子邬桃花晓得,宿世,老祖母病逝后,这箱子交给她,内里有一把伞另有一些父母的遗物,宿世邬桃花把这箱子存放在尼庵里,托给了静安师太。
“山德,倒酒。”一边窝在门房边上醉熏熏的老鬼嘟喃着。
“如果最后仍被桃花儿扫地出门了呢?”邬老夫人两眼如刀似的看着白牡丹。
阮大成抓抓头,昂首无聊的数着天上的星星。
到得下午,沈家更传出,邬家是以仲伦先生的荐帖向沈家求棺的动静。立时的,全部青苍一片哗然,仲伦先生的荐帖,是每一个文人都求之而不得的东西,而邬家若真想跟王家攀亲,便是没有桃花令,没有邬氏镖局,仅凭着这张荐贴,邬桃花也大可挺直胸膛嫁进王家。
“值,若无老夫人,白牡丹现在的坟头只怕已是荒草凄凄了。”白牡丹站起家来,冲着邬老夫人鞠躬。
邬桃花翻开箱子。
……
而现在,事隔多年以后,老夫人再一次走进镖局大堂,这是否意味着镖局总镖头之位要易主了?
在外人看来,十年前,她是千里送馆,并为邬家撑起家业,护住孤苦无依的祖孙俩,而实则,十年前,她心神崩溃,若不是凭着对邬先生的一点报恩之心,若不是邬老夫人收留,只怕她当时已投了望山湖。
“把那把伞给我。”邬老夫人冲着邬桃花道。
而这十年镖路更让她看到了一方从未有过的六合,于她来讲是脱胎换骨的十年。
堂前,邬老夫人和白牡丹相对而坐。
而现在白海身份一明,为了给白振山续命,也为着白海这份忠义,白帝城的人都必定会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来到青苍城。而这对于邬氏镖局来讲,实在是太首要了。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旗台下,阮大成昂首看了看宋七,叹了口七:“哎,这春花如何说死就死了呢?”
而现在邬桃花却用这张荐贴换了一副棺材,邬家些举无异于向全部青苍召告,邬桃花不会嫁进王家,邬王两家婚事成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