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侧夫人道子是最好不过的,想不到比谁都恶!”叶儿咬牙切齿,转而又替珠儿担忧起来,“珠儿,我倒是去花窖躲开她了,你去了她房里贴身服侍,岂不是要遭殃吗?她鸡蛋里头挑骨头,就是要跟你过不去,如何办啊?”
绿芙不言,临走之前哼了一声算是应对。。.。
“侧夫人!”珠儿忍着病痛小跑过来跪在叶儿身侧,“侧夫人!求你,都是因为奴婢!您奖惩珠儿,不要迁怒于叶儿!”
珠儿点头。她心中却想,若不是天子为了接回这个长孙殿下,本身的族人如何会被灭族的灭族,充妓的充妓呢?恨他还来不及,如何会借他的名义?想到这里,珠儿头有点晕,本身病体未愈,又在隆冬的风口里跪了一个时候,已经有些抵受不住。
但到底是初生牛犊,叶儿在一瞬之间变得神采自如,笑着说道:“哟,是白玲姑姑呀?甚么事儿劳您台端啊?”
“姐姐,你别哭,有珠儿陪着你。”珠儿取脱手帕给她擦脸,“莫再落泪了,谨慎风大皲了面庞。”
“珠儿还病着,有本领冲我来啊!”叶儿猛地拖过一个婆子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然后踩了另一个拖动手的婆子,眨眼工夫摆脱跑掉了!
珠儿见绿芙筹算分开,顿时道:“绿芙姐姐,烦你多谢夫人的药膏。感激她还念着珠儿,珠儿在这儿给她叩首了。”
“小蹄子,敢告我的歪状!反了你了!”白玲两手一叉腰。
“不会的。”珠儿笑着摇点头,“她是内阁大臣的女儿,又是十五爷的侧夫人,如何会跟我一个小丫环过不去?”
叶儿抽泣,紧紧拥住了珠儿。
“混账东西!给我把她抓过来,待我一会儿撕了她的嘴,看看她还能不能死鸭子嘴硬!”白玲批示着众婆子们。那五个婆子一齐回声,各自抓住叶儿的手,连推带搡拖到白玲身前。叶儿大喊大呼着想要摆脱,可无法双拳难敌四手,脱身乏术。
“小蹄子,都是因为你!”白玲肝火冲天,见珠儿醒了,冲上去先是扇了她几巴掌,“混账东西!不经验经验你,还觉得二房没天没日的,由你们两个野丫头做主成事了!看我明天如何经验你们!”
珠儿给这动静吵醒了,见景象先是一怔,赶快挣扎着起家:“停止!你们停止!不准欺负我姐姐!”
白玲和一众婆子洋洋对劲,有几个嘲笑着啐着两个丫头。
“珠儿!”韩言语又冲珠儿道,“病好以后,到房里服侍,不得再肇事!给我在院子里跪一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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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儿专挑难走难行的门路跑,一会儿窜上花池子,一会儿跳进丁香丛中。几个婆子皆是中年妇人,那里有小小叶儿那般敏捷,几下子给甩到前面。叶儿一面躲,一面转头看着,见几个婆子追得灰头土脸,更加对劲,乃至耀武扬威地喊:“来呀来呀,你们不是要追我么?还要撕烂我的嘴,来啊!”
众下人吃惊,纷繁跪了,叶儿先是一怔,还没来得及下跪,韩言语几步逼近,一个耳光打得叶儿斜歪在地。
引得后院的下人们一个个立足张望,有几个笑不成仰,另有几个在不住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