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无声地点头,很久,又道:“那,那我们可要谨慎一点了。”
柳芽儿神采非常暗淡,却也不再看珠儿的神采,一侧身回房去了。留下珠儿一脸迷惑。回房以后,韩言语已然坐了起来,见珠儿一脸怏怏,安抚她道:“没事,我今儿白日睡多了。珠儿,你来陪我聊聊吧!”
她从速收住步子,问道:“爷另有叮咛吗?”
“这不是不唱了吗?”韩言语笑着把珠儿拉到身边坐下――果不其然,珠儿帮衬着不欢畅,竟没重视到歌声箫声都没有了。她揽着珠儿密切地说,“好珠儿,你事事为我考虑,即便我夜夜睡不着觉,有你陪着,我也高兴。”
“《灵枢》有云,‘阳气尽,阴气盛,则目暝;阴气尽,而阳气盛,则寤矣。’可贵柳芽儿还能记着这几个穴位,怕是个故意的女人吧!”韩言语悉心给珠儿讲授,“薰衣草牛乳都有安神的服从。我睡不着,倒是能够用一些。”
当下楚彦熙吹打,雪歌颂歌跳舞,不知倦怠的二人一向玩到夜深。趁着俩人歇息的空档,燕婉上前小声道:“十五爷,柳姨娘领着珠儿求见。”
目睹得楚彦熙是技痒起来,燕婉忙应了一声,回身小跑出门去取他的萧。未几一会儿三房便又响起乐曲,此次雪歌颂得更加卖力。可贵皇子欢畅,恰是获宠的大好机遇,雪歌才不会那么傻,凭白就此放过呢!
“另有另有,”见珠儿要告别,柳芽儿拉住她的手,“睡不结壮的弱症实在很好治,你去买一点薰衣草兑到沐浴的香汤或者泡脚的汁子里,睡前再喝一杯加了糖的牛乳,对峙一段时候必然能好的。如果侧夫人试过了还不好,你拿生姜搓侧夫人的照海穴,申脉穴和三阴交穴。”说着,见珠儿略带点吃惊,柳芽儿又苦笑着说道,“当然,如果你信赖我的话。”
楚彦熙懒懒地看了一眼雪歌,又懒懒地看着珠儿,倒是哼笑一声道:“你先起来发言。”见珠儿战战兢兢站起家,笑问,“言语睡不着?你如何这时候才过来?”
韩言语听了,倒是点头感喟道:“真是造化弄人――卿本才子,何如只做个姨娘唉!”
“爷谬赞了!说到本领嘛……”雪歌躬身一福,却又笑着凑上前,在楚彦熙一侧私语道,“妾身的本领,还不止这个呢……”说到这里,声音低得只能由一人闻声,连房内贴身服侍的燕婉也听不见涓滴。
这是不叫人睡觉了吗?珠儿狠狠地想,她只见过雪歌和柳芽儿跳舞,却并不知她俩还会唱歌,且调子能拔得这么高――只怕是他们草原上被誉为“夜莺”的乌兰也没有这么高的嗓音。
燕琳若晓得后,带着雪歌出门做衣裳打金饰,还决计调高了雪歌的份例。自打韩言语有孕以后,来二房凑趣的人络绎,现在又都跑去三房了。最叫珠儿活力的是郝威,这几日做事又漫不经心起来了,有几次还偷着跑去燕琳若那边,试口风能不能调去三房。气得珠儿去韩言语身边告了一状,谁知侧夫人只是一笑,只是说了句:人往高处走嘛。
“姐姐,这柳芽儿不是跟夫人一伙儿的吗?为甚么这么帮我们?”珠儿把刚才的事一股脑都与韩言语说了,心中迷惑不解的很。
“这丫头不是个冒莽撞失的,漏夜前来,只怕是有甚么要事。”楚彦熙将手中的玉箫放在桌上,冲着燕婉一点头,“让她们出去吧!”
珠儿噗通一声跪倒,朗声道:“十五爷,请您不要见怪柳姨娘!这都是珠儿想要来求您的!”
出门以后,柳芽儿轻叹口气,听着房里又传出箫声歌声,点头道:“爷怕是在兴头上,这个时候不好打搅。只是不幸了侧夫人和小公子。珠儿,若侧夫人睡不着,你给她讲讲故事吧,大抵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