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略是动了些胎气,吃一些理气补血的药,便会没事了。”大夫捋了捋胡子轻声道,“姨娘胜在年青,还没有伤着胎。”
“不会有事的。”柳芽儿眨眨眼,终究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你过来看看!”她撩起裙子一角给珠儿看,只见她小腿上有一道挺吓人的伤口,不知是甚么划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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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灰头土脸地站起家,伸手去扶跌倒在地的柳芽儿。她心中狂跳,恐怕柳芽儿出甚么事,忙问道:“柳姨娘,您如何样?”
“哎呀,疼死我了!”柳芽儿俄然收回一声大呼,跌倒在地。
“柳姨娘见红了!快去禀告十五爷!”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房间里顿时乱作了一团。陈昕不谨慎撞到了珠儿,竟把失神的她撞得跌倒在地。人们顿时跑没影了,没人敢上去扶跌倒在地的柳芽儿。
“晓得了!”珠儿依着她,从速把帐子放下。
气候一日热过一日,赐福管家叮咛了各房该筹办的夏季用品,又独留下了珠儿让她记得把屋顶瓦片一并补了,不然到了夏天非热得剥皮了不成。珠儿不善算账,特地跑去二房问了总管郝威,郝威却懒得理睬她,掷给她一本客岁的账簿让她本身看。
“如何?我经验你这个臭婢子,还需求来由吗?”雪歌又扬起另一只手还筹算打珠儿,不想珠儿这一回不叫她打,抬起手便死死抓住了雪歌,呲牙嘲笑道:“奉告你吧,我力量可比你大多了!”说着,她狠狠用力,将雪歌推出好远。
珠儿没法,只好又去就教红蕊。幸亏红蕊早在镇梁王府就学过一些,这才渐渐教给珠儿如何跟账房报账务,如何跟小厮敲订代价等等。珠儿聪明聪明一学就会,再加上实心做事,没几日便把事情一一理顺交代下去了。
珠儿没跟这几个掺杂打斗的婆子客气,十足禀了十五爷,罚了两个月银子。雪歌传闻后,指桑骂槐地每天与珠儿作对。她与珠儿置气,倒是跟柳芽儿的抵触少了很多。
珠儿哑然,这些婆子常日里没少仗势欺人,今儿有了雪歌,更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一起扑了上来――珠儿顿觉不妙,冲着素衣紫茉喊道:“快去请夫人和十五爷来!”谁知门口早有防备,一个矮瘦子小厮堵着门,就是防着她们出去乞援兵。看来明天雪歌不善,定是要柳芽儿都雅了!
十五皇子府安插一新,前厅劈面开了戏台,地上铺了大红地毯,一片张灯结彩的欢庆气象。珠儿环顾四周,见四下布了数张桌子,想八成是给一些来宾留的。叶儿领着人在四下摆放花草,瞥见珠儿,不免笑道:“哟,这不是我们珠大总管吗?请您的安呀!”
楚彦熙忙于军中事件,倒是少回家,各房也就淹了火似的静了下来。
“把帐子放下来,估计一会儿爷会请大夫来。”柳芽儿低着头悄悄说。
目睹得日子快到燕琳若的生辰蒲月初十,各房都忙活儿了起来。雪歌月例远比柳芽儿高,整日出府遴选礼品,一会儿是宁彩轩的翡翠镯子,一会儿又是凌烟阁的胭脂……柳芽儿没得比,只是一心筹算把那条绣了花开繁华的朝雨绡帐子尽快完工。
“哎呀,你还讽刺我!”珠儿非追上叶儿不成,“看我明天如何清算你!”。.。
珠儿只得尽力护着柳芽儿,她先推开两个婆子,然后用了草原上摔交的架式跌倒一个婆子,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她还是打不过这些个婆子。
珠儿第一次感觉仁慈可儿的柳芽儿实在一点也不笨――她只是不屑于耍心机罢了。“夫人是让我盯着柳姨娘您,但夫人没有歹意,她让我好好照顾您,让您安然诞下孩儿。”